恆遠之路 第116章 霉運

作者 ︰ 盧書泉

六人中為首一人是一個六十余歲的老者,不過這個老者面色紅潤,頭烏黑,身材結實,倒是不顯老,只是眼角處的皺紋顯示出年齡不小。老者很少說話,只是靜靜地听著旁邊五個人的說話。

另外五人中有三人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,長得魁梧結實,另外兩人是三十來歲的壯年人,雖然沒有三個年輕人的大身板,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武技深厚的氣韻。

他們的談話內容圍繞著代山這一主題,有人說某一個山頭怎麼樣,還有人說某片叢林里沒有師兄的蹤跡。

阮經天听了一會兒之後,明白了這些人在代山山脈里找人。他心想︰這個工作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。

這六人沒有提及兩輛車,似乎也覺得偷車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。他們酒足飯飽之後,陸續起身離開,向二樓走去。

阮經天的右手往懷里一模,一些千里追魂香沾在指尖上,然後他的手指連彈,帶著千里追魂香的玄氣悄沒聲息地奔向六人的後背。

為首的那老者突然轉身看了看,雙眼精光一閃,掃視著一樓的食客。阮經天不動聲色地低頭吃菜,心中卻非常吃驚︰這老者的功力很深,他察覺到玄氣嗎?

那老者皺皺眉頭,似乎沒有現疑之人,眼楮中充滿著疑惑之色,然後轉身走向二樓。阮經天暗中觀察老者的舉動和表情,對老者身懷戒備。

吃完酒,阮經天要了一間房,客棧只有三樓有剩余房間,因此他來到三樓的房間。他運起玄罡訣,使玄氣慢慢延伸出去,開始搜索千里追魂香。不久,他鎖定二樓的三個房間。一個三人房、一個雙人房、一個大套房。

他很是無語,二樓三個房間中的二人房正好位于他房間的下方。他打開窗戶,開始傾听樓下房間的動靜,房間里兩人正在說話。

「欒師兄,師父和掌門師伯的幾個弟子還能在代山里嗎?我們都尋找一個月了,只找到掌門師伯幾個弟子留下的定位標記,代山這麼大,真要轉遍每一個旮旯,就憑咱們這幾個人,至少需要幾年的光景。」

「李師弟。代山很不錯的,我看見不少好的藥材,惜沒來得及采摘。」

「欒師兄,掌門師伯是不是放棄原來的山門了?」

「不清楚,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們能討論的,一會兒到掌門師伯那里開會。」

阮經天听完,心中的疑雲更多。他听到樓下師兄弟兩人打開房門,走了出去。

他心中猜測為首的老者是掌門,掌門應該住的大套房。大套房的位置在二樓的盡頭。一層樓只有一間豪華的大套房,因此,大套房距離阮經天的房間有些遠。

阮經天悄悄地爬出窗外,向樓頂扔出忍刀。先爬到樓頂的平台,然後再沿著平台向盡頭跑去,跑到大套房的上方後,他定住忍刀。抓著繩索,一點一點地下墜,直至降到二樓大套房窗戶旁邊的牆壁上。最後他使出鷹爪功。在牆上抓出一個洞,把聞金放進洞里,戴上耳機試了試,感覺效果不錯,于是他抓住繩子,重新回到樓頂的平台。他繃直聞金的鋼絲,戴上耳機,听著掌門主持的會議。

「欒星強,明天上午十點你去找周方義,我想周方義一定會等你等得心急,這樣會使你處于有利位置。爭取中午之前拿到周家的老宅。」掌門說道。

欒星強站了起來,干脆地答應下來。

「李兆備,明天上午你到十公里外的通往代山市的主馬路上設伏,殺死周方義,把我們的錢拿回來。」

李兆備喊了一聲「是!」。

「談榜衛,你帶領兩個師弟明天到家具商行轉轉,看看哪一家商行的家具質量好。記住,要走遍所有的家具商行。」

談榜衛及其他兩人齊聲答應。

「這次我們準備在代山這里開宗立派,名字我都想好了,我們原來是老林派,現在遷至柳雲省的代山腳下,新名字就是代林派。以後大家不要再提起老林派,我們是代林派。未來的時間里,我們代林派要廣招門徒,使代林派走向更大的輝煌。」

听到「老林派」三字,阮經天腦中馬上清晰起來︰這個掌門是老林派的掌門邱瑞堂,他的五個親傳弟子中有三個死在代山中,兩個死在萊山城東面的山林中,老林派的一個師叔和另外兩個弟子也死在萊山城東面的山林中。

阮經天突然想到老林派的絕學之一︰裂心掌。該掌法屬于陰毒功法,中掌之人,表面上沒有明顯的傷痕,但心髒會被震裂,因此中掌之人會痛苦地吐血而亡。看來周家老宅的十余個人離奇死亡,不是什麼鬼魂附體,而是邱瑞堂或者其弟子下的毒手,其目的就是名正言順地霸佔周家老宅,以此作為其開宗立派的據點。

只是邱瑞堂莫名其妙地放棄老林派的好大招牌,卻換湯不換藥地改名為代林派,這唱的是哪一出呢?阮經天想了一會兒,沒有太多頭緒,估計邱瑞堂得罪了大仇家,不得已背井離鄉,來到宏嘉鎮另立山頭。

阮經天想到邱瑞堂為了霸佔周家老宅而陰險地殘殺無辜,他的心中升起熊熊怒火,不過,他不想現在動手,他很想知道明天邱瑞堂知道周家老宅被自己買下時會是什麼表情。

「掌門師伯,昨天我們弄來的兩輛越野車好像是哲國人的,這不會有麻煩吧?」欒星強擔心地說道。

「如果哲國人找上門來,我們還給他們。如果那兩輛車不是哲國人的,車子的歸屬就兩說了。這個事情是小事情,我們開宗立派之際,用車的地方很多,這兩輛車正好派上大用場。」邱瑞堂有些不耐地說道。

「代山里山高林密,藥材豐富,是建立山門的好地方。經過一個月的進山考察,我已經確定代林派的山門所在地。接下來的時間里,我們需要大量的資金和人力來建設山門。因此你們招收的首批弟子一定是家境殷實的公子,至于家境情況標準的制定,等我們搬進周家老宅以後,再商議決定。」邱瑞堂下達了招收弟子的標準。

代林派的籌備會議結束之後,邱瑞堂把欒星強單獨留了下來。

「欒星強,你的師父失去聯系已經一個多月了,估計是凶多吉少,你自己心中有數即,不要與其他人說起,免得人心浮動。進而不利于代林派的籌建工作。」邱瑞堂說道。

「弟子謹遵掌門師伯的教誨。」

「你師父掌管毛球和毛圓,對這兩只狗,你了解多少?」

「師父一般親自教毛球和毛圓,很少讓弟子接觸它們。」

「欒星強,現在你是代林派的開山功臣,將來就是代林派的元老,因此你的前途不限量,如果你有訓練毛球和毛圓的秘術,希望你拿出來奉獻給代林派。這樣你也會在代林派的輝煌歷史中書寫不朽的篇章。」邱瑞堂的聲音有些冷。

「掌門師伯,弟子絕對不敢藏私。我師父為人謹慎,很少指點我們的武技修煉,我們的所學全是在宗門的公開課中學來。訓練毛球和毛圓的秘術。我師父更是諱莫如深,從沒有听到師父談及這個秘術。」欒星強很是驚慌,連忙解釋,生怕邱瑞堂誤會他欺瞞。

「嗯。你師父的秉性,我也是知道的。如果你師父隕落,那麼這個秘術能就失傳了。真是惜呀。晚飯結束的時候,你有沒有聞到千里追魂香?」

「沒有。我師父說,人的鼻子是聞不到千里追魂香。」欒星強剛欲說只有毛球和毛圓這樣的狗才能聞到,是看到邱瑞堂,突然醒悟過來,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語吞進肚子。

「功力不深的人是聞不到千里追魂香的,晚飯結束的時候,我似乎感覺到千里追魂香,我懷疑毛球和毛圓能也會在這附近。這個客棧人來人往,終究不是安全之地。」

「掌門師伯,我听師父說毛球和毛圓被人擄走,難道這人出現在這里嗎?」欒星強驚道。

「毛球和毛圓通靈,即使它們短時期內被人擄走,若擄走之人不懂訓練它們的秘術,它們也會伺機逃走,我猜測毛球和毛圓也在代山尋找你師父,如果我們能拿回毛球和毛圓,代林派的輝煌會指日待。」

「我師父上次追殺之人是一個叫宮孝木的哲國人,我們是否去會會此人,也許能得到有關我師父更多的信息。」

「據我所知,這個宮孝木是東山城憲兵隊隊長,極不好惹,我們不能主動去找他,否則會惹禍上門。」邱瑞堂不悅地說道,心中卻憤恨不已︰「這次真被哲國商家坑了,他們起先隱瞞哲國人的身份,冒充刺國人,讓我派人殺宮孝木;後來他們亮出哲國人的身份,又引誘師弟繼續追殺宮孝木。宮孝木沒殺成,師弟及我的弟子也下落不明,最倒霉的是︰哲國商家被哲國人通緝,連帶我也被哲國人調查,並且刺國人認為我與哲國人交好,也容不下我。這次真是霉運當頭,兩頭不討好,真是晦氣。」

阮經天沒有對邱瑞堂等人采取任何行動,他悄悄地離開悅來客棧,回到新買的周家老宅里。

望著窗外的明月,他放下邱瑞堂等人的齷齪事,開始專心地修煉各種功法,在這個世道上,沒有強大的實力,就沒有話語權,他要收拾邱瑞堂,就必須在武力上徹底碾壓對方。

翌日清晨,阮經天吃完早飯,來到房屋交易中介市場,通過中介找到周方義。周方義正準備啟程到南方,見到阮經天,心中有些吃驚,他擔心阮經天知道老宅是凶宅之後,要退房。他心中忐忑之際,阮經天說道︰「周公子,能否耽擱你些時間,我有一事相求。」

周方義生怕阮經天反悔,小心地說道︰「阮先生,我正要遠行,恐怕沒有很多時間。」

「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的,買下你家的宅子,我也算是宏嘉鎮的人,是我在宏嘉鎮人生地不熟,因此我想認識與結交與鎮上的人。我是這樣想的︰麻煩周公子幫我邀請鎮上的名流到悅來客棧喝茶吃酒。當眾宣布你把周家老宅賣給我,我趁此機會與宏嘉鎮的名流相識。當然,我不會讓周公子白忙活的。」阮經天拿出二百萬哲元的銀行本票,放在周方義面前。

周方義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,他看了阮經天一眼,又看了銀行本票一眼,終于禁受不住錢財的誘惑,收起銀行本票,答應了阮經天的要求。

阮經天暗道︰我這是幫你家報仇,如果你連這個要求都不答應。你真是瞎了眼。

周方義忙于邀請名流的時候,阮經天四處宣揚周家老宅的新主人要在悅來客棧擺上茶水,恭請鎮上的父老相親前來捧場。

此消息像長了翅膀一般,迅速傳遍了整個宏嘉鎮,一些喜好熱鬧的人紛紛前往悅來客棧,一時間,悅來客棧一樓的大廳人滿為患。

阮經天讓悅來客棧的老板在客棧門前的空地處擺上桌椅,迎接前來喝茶的人們,他負擔所有茶水的費用。

客棧老板見阮經天出手闊綽。心中高興,馬山讓伙計四處借桌椅板凳,迎接四面八方的喝茶的來客。

邱瑞堂被客棧一樓的喧嘩聲吵醒,他心中很是郁悶。住在客棧里的麻煩就是多,上午剛過九點鐘,就鬧哄哄的,這還能讓人清靜一會嗎?

听到下面的聲音越來越吵。邱瑞堂的心中嘀咕︰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?為何以前沒有這麼鬧騰?他打電話給欒星強,讓其打听一下外面生什麼事情。

不一會兒,欒星強焦急地跑到邱瑞堂的套房。說道︰「掌門師伯,周家老宅被一個姓阮的人買走,姓阮的這人在悅來客棧擺下茶水,邀請鎮上的人來捧場,于是鎮上的許多人都向這里趕來喝茶。」

「什麼!周方義把老宅賣掉了?你沒有找周方義嗎?」邱瑞堂驚地跳了起來。

「掌門師伯,昨晚你讓我今天上午十點去找周方義的,因此,我準備等會再去找他。」欒星強低聲說道,心中充滿委屈。

邱瑞堂想到昨晚開會的吩咐,當下沉默不語,想了一會兒,說道︰「叫上我們的人一起到樓下看看,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壞我們的事情。」

欒星強答應後,匆忙去招呼另兩個房間的弟子。邱瑞堂及其門人六人來到一樓的時候,一樓已經沒有立腳之地,他強壓住心頭的怒火,來到門外的空地。此時,門外擺放的桌子越來越多,一直擺放到停車場。

邱瑞堂看著嘰嘰喳喳的人群,怒火中燒,不過,沒有見到正主,他是不會作的。

阮經天坐在一樓的一個大包廂里,悠閑地喝著茶,透過窗戶,他看見臉色鐵青的邱瑞堂站在門外,他心中冷笑︰姓邱的雜碎,等會兒讓你好看。

他又望向停車場,只見兩輛越野車依然停放在停車場。他伸手入懷,拿出兩本行駛證,正是那兩輛車的行駛證。當時他藏起兩輛車的時候,就把行駛證揣在懷中,因為行駛證相當于車的所有權證明,沒有行駛證,那能意味著車輛的來路不明。

阮經天翻看行駛證,看見車主的姓名,是兩個東剎門一線殺手的名字,這兩個一線殺手已經死于阮經天對他們的反殺。

根據孟臨冬的口供,東剎門一線和二線殺手的變動很頻繁,因此東剎門不對一線和二線殺手登記在冊,只對三線及以上級別的人員登記並報總部備案。而一線和二線殺手的名單全都掌握在三線和四線人員的手中。東剎門柳雲省分門中四線人員只有孟臨冬,三線人員只有小島。眼下這兩人全部死掉,一線和二線人員名單藏在孟臨冬的老城區公寓里,這份名單也落入阮經天手中。目前只有阮經天知道這兩輛車原車主的底細,所以,這兩本行駛證為阮經天成為新車主提供了有力支持。

阮經天收起兩本行駛證,慢慢品著茶水,等著周方義邀請的名流到來。

十點半左右,周方義帶領領五個氣宇軒昂的中老年人,出現在悅來客棧的大門外面。坐在門外的那些喝茶的人,見到這五個中老年人,紛紛站起來,向五人行禮。五人微笑著還禮。

阮經天見狀,走出包間,來到客棧大門口,快步走向周方義。

「阮先生,幸不辱使命,這五位是宏嘉鎮的德高望重者,我來給你介紹一下。」周方義對阮經天說道。

「謝謝周公子。能夠認識宏嘉鎮的前輩,是我的榮幸。」阮經天感激地說道。

周方義向阮經天介紹五位中老年人,其中一位年已七旬的段沛軒是宏嘉鎮商會的會長,其余四人都是宏嘉鎮有名望的士紳。

相互介紹完畢後。阮經天掃視著門里門外的人們,不經意地瞥了邱瑞堂一眼,然後低聲對周方義說了幾句話,周方義听後,站在大門口,朗聲說道︰「各位父老鄉親,大家靜一靜,我是周家的次子周方義,由于生意的需要。我們周家決定到南方展,不得已變賣老宅,幸好阮先生急公好義,不嫌棄周家老宅。買下了老宅。以後,阮先生是老宅的主人,也是宏嘉鎮之人,希望各位父母鄉親對阮先生不要生分。阮先生也誠心誠意地想與鎮上之人交朋友,大家在悅來客棧盡情飲茶,結交新朋老友。」

周方義的話講完。邱瑞堂朝欒星強使了個眼色,欒星強擠開人群,向門口走去。此時,阮經天站在大門口,向眾人抱拳行禮,欒星強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「周方義,你認識我吧?你有沒有感覺你做事很不地道嗎?」

周方義漲紅了臉,說道︰「欒先生,當著宏嘉鎮父老鄉親的面,請你把話說明白,我做事哪里不地道了?」

「你明明已經答應把老宅賣給我,為何又賣給別人?父老鄉親們,你們說周公子此等做法是不是很不地道?」欒星強冷冷地說道。

「我何時說一定賣給你?父老鄉親,這姓欒的只肯出一百五十萬哲元來買老宅,我們周家老宅再不濟,也至少值上千萬哲元。這姓欒的出如此低價,我豈能答應?」周方義急眼了,怒斥欒星強。

「姓周的,你那個破房子能賣上千萬哲元,真是笑話,你問問眾人,誰會花上千萬哲元買下你們周家那個凶宅?」

周方義氣得說不上話來,段沛軒見狀,連忙說道︰「周家老宅到底價值多少,大家不用爭吵,眼下周家老宅的新東家就在眼前,為何不听听這位阮先生的意見呢?」

眾人把目光集中到阮經天身上,欒星強更是惡毒地望著阮經天,恨不得生吞了阮經天。

阮經天不緊不慢地掃視著周圍的人群,淡淡地說道︰「我花了多少錢買這個宅子,那是我的事情,好像沒必要告訴不相關的人吧。」

欒星強吼道︰「姓周的,我們約好了今天來買老宅的,你不會戲弄我吧?」

「姓欒的,前天我說再等幾天,我沒答應一定要賣給你。現在這老宅已經在阮先生名下,你還想買老宅,那和阮先生商議,現在這老宅不姓周,和周家沒有絲毫關系。」周方義醒悟過來,冷冷地說道。

「姓周的,你不要以為我很好欺負,我告訴你,我不承認你的賣房是合法的,你必須把你那破房子賣給我。」欒星強臉現狠色,咬牙切齒地喊道。

周圍的人皺了皺眉頭,都感到欒星強太霸道了,這簡直就是強買強賣,于是眾人低聲交頭接耳起來,不過,由于不清楚欒星強的底細,一時無人敢出聲指責。

因為欒星強沒有針對阮經天,他也不好強出頭,只是冷眼旁觀。段沛軒畢竟是宏嘉鎮的頭面人物,見到一個外人欺負到本地人的頭上,心中不爽,冷冷地說道︰「這位欒先生,做生意講究雙方自願,周公子賣房給誰,那是周公子的自由,再者,賣房是否合法,也不是你一個外地人說了算。希望欒先生好自為之,不要胡攪蠻纏。」

欒星強見一個老頭不給面子,惡向膽邊生,罵道︰「你這個老不死的,你信不信見不到明天的太陽!」

段沛軒的年紀大,脾氣也大,當即重重頓了一下拐杖,冷冷地說道︰「欒先生,你還想對老夫下毒手嗎?」

欒星強哼道︰「是非只為多開口,煩惱皆因強出頭,老匹夫,我和姓周的事情,干你屁事!」

他轉向周方義,說道︰「姓周的,你戲弄與我,你必須要給我個說法,把你家的宅子給我便罷。姓阮的,如果你是個明白人,馬上把宅子退給姓周的,否則,你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,這很難保證。」

阮經天終于等來欒星強的矛頭,他走近欒星強,冷笑道︰「我不知道你是哪里蹦出來的大瓣蒜,居然敢當著這麼多宏嘉鎮的父老鄉親大放厥詞,宏嘉鎮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,有種你放馬過來。」

欒星強被阮經天刺激得火冒三丈,使出裂心掌,印向阮經天的胸口。阮經天早有防備,輕輕閃身,避過拍過來的手掌,使出神魂術,大喝道︰「你使出的是裂心掌吧。」

欒星強突然感到腦袋迷糊,不由自主地說道︰「是的。」

「人中了裂心掌之後,有什麼後果?」阮經天高聲問道。

「身上沒有傷痕,但是心髒被震碎,中者會吐血而亡。」欒星強迷糊地說道。

周圍的人听到這些話後,馬上皤然醒悟,特別是周方義大驚失色,揪住欒星強的衣領,怒道︰「我們周家死了那麼多人,是不是你這個奸人下了毒手?怪不得你要買我們的宅子,原來你早就想謀奪我們周家的房子。我想起來了,你和那個姓邱的是一伙的。」

周方義轉身對段沛軒說道︰「段會長,大約一個月前,一個姓邱的找我爸,讓我爸讓出老宅,我爸爸沒同意。後來有人看見這姓欒的曾和姓邱的走在一起,我還不信。現在想想,這姓欒的和姓邱的是一伙的,他們暗中對我家的人下毒手,散布謠言,說我家老宅是凶宅,然後極力壓低老宅的價格,想以低價買走老宅,來達到他們不告人的目的。還請段會長為我周家屈死的冤魂做主。」

邱瑞堂混在人群中,沒想到事情的展會如此跌宕起伏,其結果急轉直下。他听到周方義說出姓邱的之時,慢慢帶著其他弟子向停車場退去。

阮經天早就觀察著邱瑞堂的一舉一動,見到邱瑞堂要逃,他猛地使出一記鷹爪功,在欒星強的後背上抓了一把,然後使出隱身術和柔功,在人群中左穿右插,很快來到兩輛越野車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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