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越是波瀾起伏,容晚面對狀況的態度越是鎮定自若。她走到殷弈跟前,嫌棄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長風衣,小聲嘲諷︰「變裝癖啊!」
殷弈听言,猛地撐起身子,將裹在身上的黑色長風衣扯掉扔在一旁。
上身只穿了一件淺藍條紋T恤,浸透出一大片血漬,饒是一向淡定的容晚見了,呼吸猛地一滯。
她把手里地東西丟在沙發上,跪坐在殷弈身旁,伸手就抓過一把剪刀, 嚓 嚓把人家的上衣給剪成兩半。
容晚剪得動作極快,神情更是少有的認真專注,殷弈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,失血過多使得他臉色有些灰白暗沉,眸光卻依稀清亮。
一道長長的傷口,橫亙在肌肉結實的胸口,傷口不深,只是周邊的外皮翻得有些猙獰。奇怪的是,這麼一道傷口,竟然已經停止大面積流血,只有傷口邊緣偶爾滲出幾顆血珠。
難怪他這一路都沒留下什麼血跡!
既然出血不多,她就從一堆東西里找出一小瓶雙氧水,小心沖洗傷口,用干淨的紗布耐心地擦拭傷口邊緣。
殷弈看著她面無表情甚至一絲不苟的模樣,輕輕呼出一口氣,閉上眼,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別樣的情緒。
某些被禁錮在靈魂中的記憶,在這樣的氣氛下,似乎快要月兌離羈絆。
正伺候傷患的容大影後,一抬頭就看見某人閉著眼,一副大爺模樣,心中不爽,嘴上跟著不饒人道︰「你干嘛一臉享受的表情!看著好猥瑣!」
殷弈抬了抬眼皮,復又閉上,只說︰「繼續。」
靠!
什麼人!
「滾蛋,自己弄!」手上的動作一停,容晚直接把清潔用的紗布丟在他肚子上。
「容小ど?」殷弈睜開眼,語氣拖長帶著些威脅。
「容小ど是你叫的麼?」容晚瞪眼,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米老鼠啊!
「繼續擦,不然,你救我也得不到好處。」殷弈若有所指道。
只是像殷弈這樣的人,會這麼輕易讓別人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?
容晚心中一凜,手上擦淨傷口,快速收拾起東西,站起身坐到沙發地另一邊。
她最討厭和眼前這種黑心黑肺的人打交道,而且這種人還有著復雜的背景,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一個不小心,就能把她扯進大麻煩。
和她無關的麻煩,她可沒什麼耐心去折騰!
似乎是為了印證她心中所想,一直閉著眼楮的殷弈,在听到她的動作後,猛然睜開眼,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,然後冷森森地問︰「現在知道怕了?」
雖說心里顧忌,可容晚是什麼人?身子一挺,臉色的表情滿是不屑,同樣冷聲回道︰「當然怕,怕你太煩人。」
「呵!」殷弈輕笑。仿佛剛剛的話,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,蒼白黯淡的臉上閃過一絲厭煩,身子猛地拔脯整個人朝坐在另一邊的容晚撲去。
容晚警覺地側過身,就勢朝地上翻滾,哪里想到身後這個重傷人士,撲身地方向驟然掉頭,把她整個人壓在地板上。
正當她準備伸手推人,殷弈左手擒住她的雙手,右手徒然扼住她的脖子。
呼吸一緊,大手捏住脖子的力氣不大,可她清晰地听到骨頭和氣管被捏緊的聲音。
容晚看向眼前人的目光,只是那雙永遠都是霧蒙蒙的眼楮,變得幽黑如深淵。
即便到此時,她還是想看看,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!
殷弈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,緩緩低下頭,唇瓣湊到她脖頸上方,彷如吸血鬼般輕觸了一下,復又轉到耳朵,聲音低啞中透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︰「那晚不救你,我是不是能如願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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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弈是正常人我知道你們會想歪,老子不萌吸血鬼男主,麼麼噠
今天跟領導次飯回家很晚,錯別字沒檢查就上傳了,明天改。
額,去睡了,晚安。好吧,你們看到的時候應該是早上了,所以,早安,寶貝兒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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