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將養成手冊 第二十四話 問責(一)

作者 ︰ 朱衣公子

第二天,按例新娘子給婆婆大人敬茶,然後親手治一桌飯菜,以顯示自己的婦工,我原本以為新娘子嬌生慣養,廚藝肯定不行,不想做的竟相當不錯,一家子吃的舉座皆歡。

吃過後,衛大娘打發小兩口去房間親熱去,衛二郎去做一些善後工作,衛三郎領著寶寶玩去了,而苦命的某人則不得不跟著衛大娘衛二姐學做針線活,好吧,看來衛家人真拿某人當未來媳婦培養了。

「哎,你怎麼這麼笨?針腳大小不一樣就算了,怎麼能給縫斜了?」某恨鐵不成鋼的衛二姐。

老娘的手是拿筆桿子的,筆桿子的!

「你娘以前沒教過你這些?」

某人開始信口開河,「我娘在我三歲時就走了」。

衛大娘嘆了口氣,「也是個苦命的,拆了再來,耐心一點,看著二姐是怎麼縫的」。

好吧,某苦命的人只好再接再厲,在某人拿針的手開始顫抖時,衛二郎做好了打掃清潔工作,過來了,叫了聲娘。

「二郎,過來,」衛大娘慈眉善目拉著他坐了下來,「二郎也大了」。

衛二姐撇嘴,「有什麼好歡喜的,過兩年娶親又得要我們半條命」。

衛二郎頗有些惶恐,衛大娘笑道,「都是這樣子過來的,娶回來了就好了,等再抱上他們的孩子,我這輩子也就夠了」。

衛二姐繼續撇嘴,余光掃見我停了針,不滿了,「丫頭,別偷懶,針線都不會做,二郎也不會要你」。

好吧,我何某人還能說什麼,只好又拿起針,衛二郎嘴動了動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
「二姐說的是,玉娘,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們也是得學的,沒誰願意要個不會針線的媳婦」。

某訝了,「大戶人家還缺做針線的人?」

「不缺也得會,逢年過節的,繡個荷包繡個帕子給長輩夫君,那是份心意,再說,手笨的媳婦會被人笑」。

好吧,某閉嘴。

「我見你也像個機靈的,手怎麼就笨成這樣?學會做飯了沒有?」

好吧,有沒有誰有小手帕,借某咬一下?

衛二郎開口了,「二姐,做飯有我,不需要玉娘動手」。

衛二姐伸手戳了戳他額頭,似笑非笑,「就你會疼人」。

衛大娘不滿了,「二郎,以前就你一個也就算了,現在,女人家做的事,你不要插手」。

衛二郎沒話了,我將快凍僵的手塞進領子,衛二姐立即啪地給了我一巴掌,「二郎還在,你做什麼?」

好吧,某人欲哭無淚了,老娘我冷也不行嗎?

小二郎尷尬了,開始轉移話題,「三郎呢?」

「帶寶寶出去玩了,」某委屈無比的開始來回搓手。

「有那麼冷?那你洗衣服時要怎麼辦——」衛二姐猛地頓住聲音,伸手抓住我的手,然後不可置信看向衛二郎,「你——她的衣服是你洗的?」

此時的衛二郎還是小女敕蔥一個,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,根本反應不過來,只愣愣看著自家二姐。

衛大娘臉色不好了,「二郎,未嫁女兒的衣服,嫡親兄弟也不能踫的,以後不準沒規矩」。

「他沒——」某試圖垂死掙扎的人。

衛二姐冷哼,「沒什麼?你這雙手比小姐們養的還好,只怕不但冷水,稍微涼一點的東西,他都不讓你踫,嘖嘖,真是瞧不出來,我們衛家還出了個這樣的」。

我看了看衛大娘和衛二姐已新舊凍瘡遍布的手,又看了看自己縴細白女敕的手背,好吧,到衛家來的這幾個月,因為不需要做粗活,這雙手竟不可思議的白皙柔女敕起來,直追某人前世那雙不沾陽春水的縴縴玉指。

衛大娘蹙眉,「玉娘,你是女兒家,最忌諱的就是懶惰,你從小沒娘,這些東西不懂就算了,以後不能再犯」。

好吧,某人只好恭聲認錯,開始想象冬天北方冷水的寒徹心肺,之前因為某人臥病,洗滌之事一直是霧兒小姑娘一手包辦,等某人好了,天氣也暖和了,而到這里,好吧,必須承認,某人很自私,衛二郎說他凍慣了不妨事,我也就自私的听之任之了,還自私的安慰自己,男孩子血熱,比如某家二郎就沒有生凍瘡的意思……

屋中氣氛尷尬起來,衛二郎坐不住了,「娘,我去拾點柴禾來」。

「家里的還夠燒幾天的,別去了,在家歇歇」。

好吧,這不會是心疼某人虐待她家兒子,要補償吧?

衛二郎嗯了一聲,一時無人再開口,我正憋的難受間,嬉笑聲慢慢靠近,卻是衛三郎拉著寶寶的袖子將他扯進了屋子,兩人手中都拿著好幾串紅彤彤的糖葫蘆,配上身上簇新的紅襖子,甚是喜慶。

「娘,二姐,二哥——」衛三郎很是大方的給每人發了一串,那邊寶寶也遞了一串給我。

我咬了一顆,伸手將某娃摟進懷里,「唔,好吃,謝謝寶寶」。

某娃別別扭扭的歡喜著,「還有一串在房里,留給你晚上吃」。

我將手中的糖葫蘆遞到他嘴邊,「嗯,寶寶真好,來,一起吃」。

衛大娘發話了,「三郎,你從哪來的錢?」

我心中一突,三郎清清脆脆的聲音響起,「是二哥給的,二哥,我沒自己一個人吃,是帶著小東西一起的」。

寶寶立即反駁,「我的是自己買的,沒用你的」。

我抬眼朝衛二郎看去,小小少年唇色發白,臉頰卻緋紅一片,有種詭異的艷色。

衛二姐似笑非笑的樣子,「二郎果真是大了,會藏私房錢了」。

衛大娘不滿開口,「二郎這是怪娘苛待你了?」

「沒,娘,兒子不是那個意思」。

「不是?這幾串糖葫蘆加一起至少也得二十文錢吧,誰給你的膽子藏私?」

「娘——」

「進屋跪著去!」

衛二郎乖乖走了,某人不自在了,「大娘,你別怪二郎,他也是心疼寶寶」。

衛大娘沒接話,衛二姐似笑非笑接話,「你還敢開口,說二郎不是你教的我都不相信」。

好吧,我站了起來,「我也跪著去」。

「玉娘?」

我掩上門,提著他的領子將他弄上了床,「傻瓜!只說跪著又沒說在哪跪,大冬天的凍傷了膝蓋,別怪我嫌棄你」。

小家伙跟著爬上床歪到我懷中,「玉娘——」

「怎麼了?」

小家伙抬頭不安看了看我,又低下頭,「我以後不吃糖了」。

我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,「寶寶,這事跟吃糖沒關系,是我疏忽了,忘記跟你說了」。

好吧,的確是某人疏忽了,小家伙從來不會自己去買零食吃,這些天因衛大郎的婚事又不缺吃的,我根本想不到他會在自家小舅舅的慫恿下去了。

「二郎,這事我們得想個說辭,老藏著自己也難受」。

「怎麼說?」

好吧,的確是個問題,總不能跟人家說,嘿,我們買賣了點錢,願意上交一部分,其他的您就別管了?

「你娘的性子——我只怕就算我們全部拿出來了,她也不肯讓我們亂花,而且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們肯拿那麼多出來,藏的肯定更多——」我攤攤手,「這事還真不好辦」。

鑒于這件事相當棘手,某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要怎麼辦,想著想著頭就不受控制點了起來,小家伙更干脆,往我懷里一倒睡著了。

「玉娘,睡一會」。

我迷迷糊糊任由他扶著躺下,幾乎是立刻就睡了過去。l3l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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