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卷軸 第二十一章 計謀

作者 ︰ 十年如城

「教你別出去招惹是非!被人教訓了不屈!」大廳中一個中年男子對著木雲風教訓的說。這名男子看著家丁們都受傷的樣子,心中很是不爽!誰敢這麼不給木府的面子!這明擺著就是往自己的臉色打。但看看這家丁們嚴重的傷勢,這名男子知道︰打木雲風的這個人武功不凡。

「大哥,這又不是我們的錯!都是那秦涅的錯!」木雲風好像受了委屈似的,不服氣的說。

「秦涅?」這男子在嘴邊輕聲的念著。

看著大哥木莊疑惑的神情,木雲風說︰「就是上遷成的那個養子!」

「哦!原來是他。听說此人性格冷異,武功高強。是個一等一的高手,上遷府的大公子,可不好招惹!」中年男子說。帶著不可輕視的語氣。

「怕他什麼!我木府在這燕都城有丞相撐腰,也算是權傾天下!難道怕他一個秦涅不可。」木雲風看著大哥有些意遲遲難擇的神情,很是不服氣。自己現在在木府,木雲風高傲起來,早就忘了在大街上被秦涅教訓的事情。對秦涅也不以正眼相待,假裝的氣勢洶洶,卻在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大哥。畢竟大哥是這木府的老大。至少白天他是。

「你知道什麼!」木莊用責怪的語氣說。

「這上遷成也算是朝廷重臣,權利不在丞相之下。丞相一再告訴我們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,你就是不听,你誰不惹,偏偏惹上這秦涅。秦涅孤霜冷血,功夫更是難以預料,恐怕我也難是他的對手。」木莊說。

「管他什麼秦涅,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!」木雲風氣憤的說。秦涅今天讓自己在大街上丟這麼大的面子,自己一定要報復他!

「不!你不光要咽下這口氣,還要道歉!」木莊對木雲風說,語氣突然就是從氣憤轉變為陰險……木莊奸詐深邃的眼神,其中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「這•••••••」木雲風看著大哥嚴肅的臉孔,也只好是吃苦咽著,他沒有辦法,大哥木莊是自己的長輩,自己的武功又不好。但轉念又想︰不仿暫且先听大哥的話,有機會我一定會報復他的!

木雲風此時眉宇緊閉,陰險惡惡的樣子。

「那就听大哥的吧。」木雲風裝作懂事的說。

趙府前。

「小姐,剛才那個叫秦涅的是不是長得很帥啊?」小彩帶著興奮的勁兒對著趙靈兒說。其實小彩是有意興奮的,她那會兒看的出來,自己家的小姐對秦涅有意思。

趙靈兒一听小彩這麼說,臉色變得緋紅,輕打著小彩假裝責怪的說︰「你這個壞丫頭。」

也許是自己真的對秦涅有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,剛才秦涅真的好帥,就像自己命中的王子︰冷酷的帥氣,見義勇為、能保護自己,給人一種安全感的男人。趙靈兒有些愣住,腦海中都是想著秦涅的身影。

「小姐,小姐。」小彩連續喊了幾聲,趙靈兒還是在那發呆。小彩第一次看見小姐如此的魂不守舍,不禁笑了起來,調皮的小彩在趙靈兒的耳邊說︰「老爺來了!」趙靈兒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。只听見小彩的‘呵呵’笑聲。再是定楮看看四周,那有什麼老爺。

‘呵呵’只听見一旁的小彩在偷偷地笑自己。趙靈兒知道自己被小彩戲弄了。

「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。」趙靈兒說著伸手打向小彩。

「小彩不敢了。」小彩假裝哀求道。

不知不覺她們已經到了趙府的門前。

「不玩了,到家了,注意說話哦。」趙靈兒用眼神告訴小彩。

「又到哪里瘋了?」趙靈兒一進入堂內,母親薛氏關心的說道,父親趙明義坐在椅子上。

「沒去哪兒。只是到集市上看些東西。」趙靈兒輕松地說。並將那個發簪指給母親薛氏看。

「真的這樣?小彩。」趙明義向小彩問道。小彩不太會說謊,剛要把集市上遇到的事情說出來,只見趙靈兒擠了擠眼色,讓她別說。

趙明義看見趙靈兒剛剛向小彩使得眼色,問道︰「到底遇到什麼事了?」

趙靈兒一听,立馬微笑的跑向趙明義身邊,幫他捶背,並說︰「哪有什麼事。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。」趙靈兒裝的可愛,讓父親趙明義也不再追問了。

「都這麼大了,還像個孩子似的撒嬌,將來怎麼嫁的出去。」薛氏故作關心的說,卻是微笑的眼神。

「天天出去瘋玩,誰敢要她。」趙明義也說道。

趙靈兒跑到薛氏的跟前,趴在薛氏的膝上說︰「娘,我不是孩子了,但我想永遠陪在娘的身邊。」

薛氏笑了笑,輕撫著趙靈兒的發說︰「娘也想,但是哪有不嫁之理。」

「你也老大不小,也該找個婆家了。」薛氏說。

趙靈兒站了起來,撅著嘴說︰「我不嘛,娘,我要服侍你。」

「我有小彩照顧就行了,你該有自己的家了。」薛氏說。

「求求你了,娘,別提這事了。」趙靈兒又蹲在薛氏膝前,幫薛氏柔著。

「老爺,你看這••••••」薛氏無奈的說,其實薛氏也舍不得女兒出嫁,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這個乖巧的女兒,怎麼舍得輕易將她送予別人。

「哎。」趙明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趙靈兒一看。高興的的對著趙明義說︰「爹真好。」說完,又拉著小彩回廂房去了。

獨自坐在床邊的趙靈兒,想著秦涅,感覺他就是自己命中的白馬王子。趙靈兒不好意思的笑著,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再次相見?趙靈兒心中矛盾的想著。

皇城大殿中。

「皇上,現在天下四方,旱災不停,水災不止。老百姓幾乎是顆粒無收。田間,溝里多有餓死鬼。尸首橫放遍野。臣懇請皇上免廢征稅,開倉濟民,造福天下。」上遷成跪著上奏道。皇上一听,臉色頓時變得面無表情,心中憤恨不已。‘好個上遷成,敢在眾多大臣面前詆毀自己的聲譽。’皇上心中憤恨的想。

「這個老家伙!簡直就是在仗著先皇恩賜的免死令牌!」皇上的心中恨恨暗道。

「上遷大人,你這是在滿口胡說吧。看看這燕都城繁花似錦,老百姓安康樂業,哪有什麼餓死鬼,橫尸遍野。你是在說皇上的無能治國嗎!」丞相曹?說道。眼神神光壓開,奸詐無比。

「對對!!」在一旁的大人都是紛紛開口應聲道。

皇上一听曹?如此說,更加對上遷成生氣,便對上遷成嗔斥說道︰「上遷成,我看在你年事已高,為國立了不少功。今日就不與你計較,再有下次,當罪論斬。退潮!」皇上說完,生氣的拂袖離去。

曹?得意的看著上遷成,奸詐的微笑說︰「上遷大人,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,去救你的老百姓吧。哈哈••••••」曹?大笑仰首出去。

「爹,殺了這老東西!」曹?的大兒子曹索听完曹?說今天大殿上的一事,不禁罵了出來。

曹?听後,‘哈哈’大笑起來。對曹索說︰「做事別那麼莽撞。要慎重,別引火上身。這上遷老東西是朝廷大臣,殺他,只有皇上有這個權利。我早已有計謀,他今天這樣,離死期不遠了。

曹索一听父親如此說,不免疑惑道︰「額?爹此話何意?」曹索帶著滿眼疑惑的神態,別看曹索一身書生打扮,心卻狠的要命。

曹?笑了笑,對曹索說︰「我自有計謀。不怕他上遷成有多大的命!」奸詐的眼光透露出無比黑暗的心思。

夜晚,上遷將軍府。

「老爺,你也別再這麼憂心了。你已經盡力了,皇上不听,你也沒有辦法啊。」上遷夫人看著憔悴愁思的老爺,心中滿是憐疼的淚水。

書桌前的上遷成毫無困意,想想自己一生為天下黎民操心,為國心憂。怎麼就遇上這麼昏庸的君主呢!上遷成想著愈加郁悶。燭火在跳跳預試,生命將息。

「趕緊休息吧,不要讓涅兒擔心。」上遷夫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只好將秦涅拿出來說話,上遷成最疼秦涅,畢竟上遷成沒有兒子,秦涅從小就長在他身邊,感情很深。

上遷夫人提到秦涅,上遷成才想起︰最近怎麼沒有看見他。便問道︰「涅兒最近怎麼沒有看見他?」

上遷夫人說︰「年輕人出去闖闖才好,哪像你老了,只是知道呆在家里。」

上遷成是想說自己是國事纏身,根本就是走不開。但是他頓時又是改口而道︰「也是。」

「那就早點睡吧,別讓涅兒擔心了。」上遷夫人再次說道。

上遷成意義遲遲,說︰「走,休息吧。」上遷夫人端起燭火,一口吹滅。

‘吱吱’只听老鼠的聲音在微微作響。

「啊!該死的老鼠!」只听糧倉中皇上大聲叫道。借著微亮微涼的月光,看見一只碩大的白鼠在偷吃糧食,精靈圓潤的眼珠子,看上去很是有神,不過也全然都是一臉如意算盤的樣子,老鼠的貪婪之色全然都是顯現出來,皇上看見這只老鼠:體態臃腫肥胖,一身長長的毛。皇上大聲的叫著︰「來人啊,來人啊。抓老鼠。」久久都沒有聲音,皇上急了,準備彎身拖鞋趕走這只讓人厭煩的白鼠,當他低頭的時候,彎身側斜瞥見身後是一片白茫茫,是那種月下照雪的景象,只見這‘雪’好似在動。碩大的雪粒!

‘啊’又是皇上的一聲尖叫,臉色變得霜白,抽搐變了形狀。皇上自己現在才定楮看清楚︰那白茫茫的一片不是‘雪’,而是一只只白鼠。皇上吃驚的看著,雙腿在直顫抖,臉抽搐的早就變了形。現在在拖鞋也沒有用了。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老鼠,再強大的個人也沒有用,何況皇上還沒有這麼的強大。

‘唧唧’聲不斷,那群白鼠沖向皇上,好似榻坍的瀑布,猛沖過來,皇上嚇得早已失去了魂,驚叫一聲,醒了,額頭都是冷冷的汗珠,

「救駕救駕!」守在一旁的小太監看著皇上受了這般驚嚇醒來,瞬間進來七八個持刀護衛,進來只見皇上驚嚇般的站在床邊,沒有一個壞人。皇上呆立在那里,許久才緩過神來,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,急切的說︰「快傳丞相!快!!」小太監看皇上這個樣子,便急忙的出去傳旨。

不到半柱香的時間,丞相曹?便來到了皇上的寢室中,只見皇上衣衫不整的坐在那里,眼神之中全是發呆的神情。

曹?想︰看來木府的‘咒夢術’果真有效,剛才在路上早就跟小太監打听清楚了,便假裝慌忙的跪下說︰「臣來晚了,讓皇上受驚了。」

「沒事!其他人退下!」皇上下令說道。

等其他人退下,曹?才小聲的問道︰「不知皇上召臣什麼事?」其實曹?心中早已清清楚楚,揣著明白裝糊涂。

皇上漸漸地緩過神來,將自己夢中的事告訴了曹?,因為皇上知道曹?懂些‘周易之術’。曹?听後,滿臉大驚,假裝恐慌的說︰「這••••這事臣解決不了。」

「廢物!」皇上一听,立馬就生氣的說。

曹?慌忙跪下,急忙的說︰「臣認識一人,可解此夢。」

「誰?」皇上立馬說道。

「臣去召她來。」曹?說著轉身出去。

皇上在那里,想著剛才的夢境,陷入苦苦的愁思之中。

不一會兒,只听見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,皇上抬起頭來,只看見曹?帶著一個蒙著面紗一同進來行禮︰「拜見皇上。」

「這是?」皇上指著蒙面女子不解的問道。

曹?上前一步說︰「這位是西域來的陰陽家人︰東湘巫者。」

皇上看著這女子,高挑的身材,烏黑的長發,炯炯有神的眼楮。雖臉上蒙著面紗,卻還是依舊可以看見她白皙美麗的面孔。驚恐的眼神中立馬轉變為色意。

皇上看著手不自禁的向東湘的臉模去。手還未伸到東湘的臉旁,被‘嘶嘶’聲嚇的手縮了回來。皇上在次定楮看了看,才看見東湘巫者的肩上有一個黑色蛇頭,正對著自己‘嘶嘶’的吐舌信子。原來一條黑色的蛇纏繞在東湘巫者的身上,剛才那黑巴蛇就是看見皇上向東湘巫者伸手,才‘嘶嘶’作響,嚇嚇皇上。

東湘巫者見狀,忙說︰「讓皇上受驚了。此蛇乃是小女子的養物。有我在它不會攻擊你的。」可皇上臉上的怕意還是沒有消退。曹?見狀說︰「剛才我已將皇上夢中一事告訴了東湘巫者。」曹?說著向東湘巫者示意的使了使眼色。

「請皇上到大殿中去看看。」東湘巫者說完。

皇上與他們一行來到大殿中。

「抬上來。」東湘巫者對大殿外的候者喊道。

一會兒,只見五個大力士抬著一個沉重的棺材來到大殿上,這棺材是很黑灰古銅色,顯得十分沉重。里面裝滿了水,倒映在大殿的堂皇頂殿。

「大膽!」皇上看著棺材抬進自己的大殿,這不是詛咒自己死嗎!

只見東湘巫者不忙不緊說︰「皇上息怒,這是幫皇上解夢的西域解夢道具。」皇上听到東湘巫者的解釋,怒氣才消退了些許。臉上卻掛上了更多的疑惑,等到棺材穩穩當當的落在大殿之上時,皇上、曹?、東湘巫者三人圍在了棺材邊。皇上好奇的往棺材里看了看,沒有什麼奇特的,里面都是‘水’。

這是東湘巫者拿出一把匕首,遞給了皇上。說︰「請皇上滴一滴血在這棺材中。」

皇上看著匕首,意遲遲說︰「這•••••••」但他還是接了,雖不願意,但一想要破解那夢,就沒有多問。用匕首輕輕在指尖一劃,一滴血滴向了棺材的水中。血溶于水,慢慢地擴散開來。

皇上後退在一旁,看這個東湘巫者到底想干嘛。曹?也在一旁好奇的看著。此時東湘巫者走向前去,用手輕撫著肩上的黑巴蛇,很快這黑巴蛇好似明白東湘巫者的意思似的,‘嘶嘶’的作響,從東湘巫者的身上慢慢的爬出,伸向古銅色的棺材。

很快黑巴蛇進入棺材的水中,在水中盤游著,速度愈加快,漸沉漸現,很快一個明晰的畫面出現在棺材的水上︰一只大白鼠在糧倉中偷吃皇糧•••••••

「啊」皇上吃的一驚,這畫面就是自己的夢中所見之景。東湘巫者听見皇上的吃驚聲,嘴角只是微微動動,毫無吃驚的神色,因為一切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。

此時的皇上完全被東湘巫者的陰陽術折服,相信東湘巫者的一切,暗中佩服她的術。便急切的問道︰「這是什麼征兆?」

只見東湘巫者說︰「這是不吉祥的征兆。」

皇上听後,原本凝重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。冷冷的說︰「這怎麼說?」

東湘巫者指著棺材中的水夢圖說︰「這鼠是偷輩,皇糧代表著皇權。從這可以看出有人想••••••」

「想干嘛?」皇上急切的問道。

東湘巫者說︰「有人想篡位,奪取皇上的權。」東湘巫者一字一字的說。皇上一听,臉色變得像干巴巴生生的柿子,青色的臉變得更無血色。

「是誰?」皇上直接問道,眼中是極其難看的狠色。

「對啊,是誰?」曹?也開口問道。

「這陰陽家講述‘生肖人命術’,鼠是十二生肖之首,此人定是掌握大權之人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」東湘說,語氣冷凝像寒冬時的冰凌。

皇上一听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瞬間怒氣的看著曹?,就好似要將他生吃了似的。

曹?一听︰一人之上萬人之下,這不是自己嗎。再看皇上的表情,慌然跪下,說︰「皇上,不是微臣,臣生肖為羊。」

東湘巫者一听羊,忙說︰「怎麼可能是丞相大人呢。」

皇上一听曹?屬羊,也收回了剛才的眼光,說︰「丞相不必擔心,就算你屬鼠,也不會是你。」

皇上此話的另外含義是︰要真是你,就把你殺了!曹?忙笑臉迎說道︰「臣屬羊,屬羊•••••」邊說邊低頭哈腰,阿諛的笑,很丑。

「那怎麼知道到底是誰?」曹?關心的說。皇上也好奇的問東湘,東湘巫者輕輕在皇上耳邊輕語說,只需如此如此••••••

只見皇上冷色面無*的面孔,突然變得滿意的形樣,詭異的奸笑響徹在大殿之中,刺破殿外漆黑無情的夜色。

而在古黑棺材之中的黑巴蛇也在其中興奮的游動著,奮力的撕咬水中散開的皇上血液!

(

(快捷鍵 ←)上一章   本書目錄   下一章(快捷鍵 →)
十二卷軸最新章節 | 十二卷軸全文閱讀 | 十二卷軸全集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