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卷軸 第十九章 倒帶神凰山

作者 ︰ 十年如城

清晨醒來,陽光是那般的柔和無協。秦涅思索著昨晚夢中僧人的話語,這個夢好奇怪?秦涅心想著。沉思中的他,顯得很靜,靜的悄無聲息。但是往往在最安靜之中,乃是預兆著一件極為暴躁的事情將要發生。

逆天成仙?修煉成仙?••••••一定要弄清自己的身世!我要成仙!無論是哪種方式!秦涅咬了咬牙關,發出‘咯咯’的模切聲。暗自的下了決心!是那般堅決!那般有力度!心中似乎有萬般澆火在燃燒,刻不容緩!桌前的他心中在泛涌︰想想自己手上的上古神器半淵劍;想想自己與猞獸決斗的場景,如若不是那個冰錐,自己還能站在這里!秦涅想著想著,感覺自己的武功是那般的差!如果還是這個樣子活一輩子,將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,永遠生活在這凡人堆里!活著還有什麼意思!

秦涅想著,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?突然他想到了師父,想著師父絕非等閑之人,也許能給自己指條明路。對!找師父!秦涅不禁想著。

「喂!在發什麼呆呢?」昭然一進來就看見秦涅在看著半淵劍發呆。又是這破劍!昭然怨恨的想著,大早晨的秦涅就對著這破劍發呆。唯美的陽光也變得這般無精打采,很是讓人泄氣。

當然昭然還是在記恨昨天發生的事情。「今天自己倒是要好好看看這把破劍還能是有什麼能耐!

昭然看見半淵沒有像那天的反應,偷偷的笑了一下,心想︰哥哥給的符果真有效!這下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。

昭然看著秦涅帶著些許愁情的面孔,關心的問道︰「怎麼了?大早晨的就心事重重的樣子。有什麼心事?」

秦涅緩過神來,說︰「沒什麼事。」淺笑之中,帶著不想說的意味。他自己明白,昭然一個女子,這般的柔弱,是不能夠幫到自己的。即便能幫到,自己也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。

「真的沒什麼事?」昭然再次問道,因為她真的不放心,她知道秦涅即便有也不想告訴自己。

「沒事。」秦涅斬斷的說,不帶半點猶豫。

昭然看著桌子上的幾瓶酒,馬上就明白,昨晚秦涅喝了很多,才導致現在才醒。

「你又喝酒了!」昭然生氣的說。看著秦涅喝了這麼多酒,她能不生氣嗎!

秦涅沒有說話,他不知道應該作何解釋,他知道昭然的生氣是在為自己好,畢竟喝酒傷身體。怪不得她剛來就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心事。

「你怎麼來了?」秦涅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好,又不是小時候了,可以在一起玩耍、分享歡樂與憂愁。現在都長大了,都有自己的心事了,也都有了自己的個人世界。但自己總是感覺與她在一起的感覺是親人,好似又超出親人那般感覺,到底是什麼?自己也說不清。秦涅想著。

「沒什麼,就是過來看看你,順便給你帶些補身的東西。」昭然說著,將兩包藥材放在桌上,听見秦涅對自己說話了,她也不再深問了,每次生氣後,都是這麼無聲無息的化解。也許是因為自己相信︰無論什麼事,秦涅都會處理好的。

就在昭然準備坐在板凳上時,突然‘嗖’的一聲,一片樹葉射了進來,‘呼!’秦涅順手接住。「師父。」他在心中想道。

「我有事,先走了。你也回皇宮吧,別亂跑了。」秦涅略帶關心的說。手中卻依舊是那種葉子,帶著漆黑模糊的紋理,讓人認不出它產自哪里。

「又是那個該死的師父!」昭然心中怨怨的想。看來真的是要等哪天我一定要會會他!每一次他來找秦涅,秦涅出去回來之後,身體不傷,都是一種極難之事。

「早些回來。」昭然說道。「我回再來看你。」昭然說完輕輕地走開。秦涅看著昭然離開,飛快的帶著半淵劍去了山頂。

正巧自己是要找他!

山頂依舊是那樣的月夜,月亮依舊在那里,十幾年晃若雲煙,這里卻還是兒時的景象,天地間的日月好似與此無關。

秦涅看見師父依舊背對著自己,站在那棵樹下,就像月影下的一個樹影。

「師父,您的傷沒事吧?」秦涅問道。他依稀記得那次劫潭師父與猞獸決斗的一幕。

「沒事。」聲音從樹陰下傳來,冷淡淡的,就像此刻月夜的氛圍。

「哦。」秦涅在嗓腔應了一聲。「師父找徒兒什麼事?」秦涅開口說道。

「這個接住。」黑衣人說著,將神印擲于秦涅,秦涅一把接住,眼瞳光芒頓時就是集中到上面,問道︰「這是???」秦涅看著這個像閻王的白色令牌的東西,上面居然有鳳凰的紋路,好奇的問道,想弄個明白。

「這是神印!」黑衣人說。

「神印??」秦涅問道。再次定楮仔細的看著神印。

「你還記的上次帶你去劫潭一事吧?」黑衣人說著,秦涅听著,點了點頭。

「你上次與猞獸一戰,雖然得到了上古神器︰半淵劍。但你並沒有完全的掌控半淵劍,這半淵乃是上古大神大啟的佩劍,大啟還有一坐騎︰血鳳凰。這神印是用來召喚血鳳凰的。」黑衣人接著說道。

「血鳳凰?」秦涅更是好奇的問道,自己只是听說鳳凰是天上神物,與龍一樣,只是傳說,難道會真的存在?秦涅在心中想道。但是如果真的是存在,自己還真的是想見識一番。

黑衣人見秦涅這般不解,便將大啟、神印、血鳳凰一事告訴了秦涅。秦涅听後,心中一驚︰怪不得半淵上幾次出現了躁動現象,難道我真的沒有完全掌控半淵?好似是真的。秦涅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,果真自己的武功很差。昨晚的夢境又是沖進到他的腦海之中。

「我該怎麼辦?師父。」秦涅看著神印,向師父問道。

「去神凰山,馴服血鳳凰!踏上逆天成仙之路!為師見你是塊料子,老是這麼的修煉也不是辦法!現在你是長大了,也是時候了。」黑衣人說的慷慨激昂,躍躍欲試。

逆天成仙?秦涅一听,想到了昨晚的夢中一事,心中便快速契合︰難道是天助我也。于是毫不猶豫的問︰「現在去?」

「對,現在!」黑衣人說完,一同與秦涅消失在山頂。

神凰山。這座上古神獸居住的地方。自是盤古開闢天地之時,就已經是存在這里。血紅之色乃是圍轉在這里。

秦涅他們落在山腳處。秦涅一落腳,便警惕的觀察著四周,這里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,只見這里︰小溪中的流水顏色紅如血,山上全是血紅的楓樹,飄零著如血的楓葉,這里就是用血跡鋪展出來的道路。

血鳳凰!秦涅在心中默念道。

「師父,血鳳凰在哪?」秦涅看著四周,茫然的問。黑衣人看了看秦涅,看了看神凰山,說︰「別急,耐心等一會兒,半淵劍會召喚血鳳凰的。」說完,轉身消失了。

秦涅站在這里,靜靜的等待著,靜靜的,那是死亡前的幽靜氣息。楓葉被風輕輕地吹落,零零碎碎的飄落的聲音。風痕之中早已是被血腥味道充溢著。

忽然狂風大作,楓葉飄起,卷向天空,滿天飄落。秦涅的手晃動著,低頭看時,半淵劍在晃動著,先是微微的晃動,接著愈加劇烈,並伴隨散發著血紅的劍氣。半淵想掙月兌秦涅的手。

秦涅驚奇的看著,漸漸地四周在變化︰小溪中的水時而‘嘩嘩’湍急,時而‘淙淙’慢流,前方瀑布的水時隱時現,忽而再一次狂風大作,樹葉飄零,急沙走石,亂鳥驚弓。秦涅驚奇的看著眼前的變化,突然半淵月兌殼而出,他的手掌早已是不能掌控它!

半淵劍掙月兌出來,飛到小溪的上空,旋轉著,一道紅光柱沖向神凰山的上空。照亮了神凰山,劍氣吸起溪水,襲向天空。不一會兒,秦涅正前方的上空出現一只偌大的羽翼馳向天際,跨越星河,碩大的陰影從地面閃過。血紅的四周乃是變得暗紅!

‘啾~’血鳳凰鳴叫一聲,響徹在神凰山的上空,血鳳凰再次飛向了血紅色的光柱,半淵變得愈加躁動,血紅的劍氣變得發紫,秦涅吃驚的看著,他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都在震動著,透骨的冰冷的氣流,死亡的氣息。

‘啾~’血鳳凰再一次發出悵然的鳴叫聲,停下雙翅,站立在秦涅對面的山頂上。秦涅上視四十五度看著這個龐然大物︰高高的脊背,兩個遮天大翼,赤紅如血的飛羽;尖銳的眼楮,鋒利的鉤爪,在陽光下投下的陰影覆蓋了大半個山,好一個威武的血鳳凰。秦涅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傳說中的神物。早听前人說過︰神凰一出,三界不寧。

凌飛在半空的半淵劍,晃動了一下,飛向血鳳凰,血鳳凰熟練的用嘴餃住,好似是多年相見的好友,血鳳凰張開鋪天羽翅,在山頂盤旋著。

秦涅在下面小心的防備著,他不清楚這血鳳凰在搞什麼鬼!看著血鳳凰就覺得它不好對付。就在秦涅思索著,血鳳凰突然將劍擲向秦涅,說︰「你是秦涅?」血鳳凰說著又盤旋著飛向山頂。

「是!」秦涅接住半淵劍答道,冷冷的言語,是面對強大敵人毫不畏懼的聲色!同時秦涅又在吃驚︰它知道自己的名字?果然是上古神獸。頓時秦涅的興趣就被血鳳凰勾發出來。

「既然你能來到這里,你應該知道會怎麼樣!」血鳳凰語氣生硬,不愧一副威武的形象,不帶半點退讓的余步。

「知道!」秦涅握緊了半淵,時刻的準備著接下來的考驗。

血鳳凰的雙眼盯住秦涅,眼神凝聚,突然血鳳凰扇動鳳羽,瞬間千萬支羽刺射向秦涅,‘嗖,嗖’聲響接連不斷,秦涅的整個前上方都是如火的神箭射過來。

秦涅快速的揮舞半淵劍,‘???~’連續不斷的撞擊聲響,四濺的火花,秦涅將這些羽刺擋了下來,羽刺射向四周,‘轟轟!’插入地中。

此時血鳳凰停止了扇動的羽翅,看著這個不諳世事的凡人!眼神之中全然都是蔑視的神情。秦涅見狀,停了下來,風早已停止,四周靜的讓人毛骨悚然,切入心靈的冰冷,又是那股死亡的氣息。他天真的以為一切都是結束的時候。可這時。

只听見地表有‘啪,啪’裂開的聲音,秦涅低下頭,注視著地表,靜靜的听著,滿臉好奇的表情,握緊的半淵劍,劍氣在不停的散發著。

那些插入地中的羽刺,慢慢地生出芽,快速的拔高,一人高的樹干,枝上結的不是葉子,是紅色的羽毛!‘吱吱’樹杈發開的聲音傳來。秦涅睜大的雙眼驚奇的看著四周長起的羽毛樹。它要干嘛?秦涅心中不安的想。

血鳳凰見狀,張開雙翅從秦涅頭頂飛過,撲動著羽翼,灑下點點靈光,有如是螢火蟲掉落下來似得。落在秦涅四周的羽毛樹上。血鳳凰的眼瞳在看著這個還不知道自己即將結束命途的小子!凡人就是凡人!怎麼可以讓他掌控大啟的半淵劍。

那些羽毛樹沾到這些靈光,羽毛枝便開始瘋狂的生長,片片羽毛襲向秦涅,近乎是每一根毛羽都是嗜血的狂徒一樣!秦涅見狀,用半淵快速的低檔,可勢單力薄,秦涅被幾片羽毛擦傷,血瞬間流了出來。那些羽毛樹好似被秦涅的血刺激著,反而是變得更加興奮。

就在秦涅無法低擋的時候,半淵劍掙開秦涅的手,奪空飛出,變成千萬個,快速旋轉著,血紅的劍氣吞噬了大半個神凰山,‘呼呼’的旋轉開來。快速的斬向那些羽毛樹,枝長的愈快,半淵揮斬的愈快。秦涅吃驚的看著半淵,半淵在自己身邊這麼長時間,自己竟不知道半淵還有這般神通!不愧為上古大神的兵器。

一個羽毛枝快速伸長,襲向秦涅的背。半淵劍快速的旋轉,渾身愈發變得通紅赤亮,快速的旋轉帶動著周圍的氣流,吸向瀑布,‘轟!’瀑布瞬間炸開,半淵快速飛馳,穿過羽毛樹,劍氣橫宇,愈發赤亮的紅光覆蓋了羽毛樹,覆蓋著整個神凰山,‘吱~~吱’聲不斷傳出,整個神凰山被半淵劍冰封了。

「它竟是有這般的寒冷威力!」秦涅的心中很是吃驚的暗道。

秦涅站在冰上吃驚的看著,他不知道半淵有如此巨大的威力,如此廣大的神通!血鳳凰也在看著半淵,露出滿意的表情。多年不見,好友依舊如此豪霸超然。

就在秦涅吃驚的想時,血鳳凰再次飛來,張開嘴向冰封的羽毛樹吐火,綿綿不絕的火焰像巨龍一樣向下襲去,附在那些冰上燃燒,火焰像瀑布一樣留下河床。‘呼呼’的狂燒開來。

「這是‘荒天火注’!」血鳳凰說。

火在拼命的燃燒著,涌動著,像洶涌的浪潮撲打在礁石上,快速、凌宇。半淵變大,載著秦涅飛出火海,秦涅向下看時,整個神凰山變成了火焰山,火像水一樣流出,燃燒那些冰。

秦涅被半淵載出,停在神凰山的上空。秦涅還未來得及抽身歇息,誰知血鳳凰見狀,口中吐出一個發亮的圓珠子,珠子漸漸變大,飛向秦涅,將秦涅與半淵困在其中,飛落在火海中的神凰山。

就在秦涅進入珠子瞬間,四周頓時就是大變。他感覺自己忽然來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,這里明顯就是雪後山中的景色。這是哪里?秦涅心中嘀咕道,來不及想的這麼多。秦涅背著半淵劍來到一個山洞的入口,山洞上寫著︰啟仙洞。秦涅小心的走著,突然洞內的火把亮了,「誰?」秦涅拔出半淵防備著,便不自禁的說。

良久沒有聲音回答,秦涅看看洞內,也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地方。

拿著火把小心的走著,秦涅看見洞牆上全是佛家畫像,秦涅帶著好奇又往里走了一些,‘嘀,嘀,嗒,嗒’聲音輕而脆,有序緊接而不亂。秦涅听見前面有水滴在石上的聲音。于是秦涅加快腳步,再往里走了走。突然眼前豁然開朗,前面出現一個偌大的練功山洞,四周被水環繞著,正對洞口是一個黑蓮寶座,後面的牆壁上刻寫著金色經文書卷的字跡。

秦涅警覺的看了看四周,見沒有什麼異常,「看來這里應該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!」秦涅看見黑蓮寶座上面已是有許多的灰塵。

便走到牆壁跟前,看上面的字跡。條條道道的字跡,看上去就是被人深刻上去。

「這好像是武功秘籍。」秦涅心中想著。再次仔細看時,當看到字跡的最低下時,《玄啟神凰卷》——創始祖大啟。字跡猛地凸顯出來。秦涅此時也算是明白,這兒應該就是上古大神大啟的修煉地方。

字的開端寫著,秦涅念著,想著,忽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麼︰這里應該是上古大神大啟練功的洞穴。秦涅帶著好奇,在往下看時,下面寫到︰進山洞,便為我佛弟子,需修得這《玄啟神凰卷》才能出去,不然終將在這里呆一世,直到老死為止。

什麼破洞穴!秦涅剛想轉身離去,‘轟’的一聲,一堵石門將洞口堵上。

不會這麼倒霉吧!秦涅感覺到一絲不安。但當秦涅靜下心來想時,感覺這也許就是給自己成仙的機會,那個大鳥就這麼的厲害,這個大啟應該更加的了不得!反正入不入佛門不是我的事,先學會武功再說。就算是拭佛逆天我也做!

秦涅面對著牆壁,看了看牆上的字,默默地念了幾遍,記得差不多了。當秦涅再次念著字,揮舞著半淵劍,慢慢地練著。半淵劍好似找回了當年在大啟手中的感覺,不是秦涅舞著半淵,而是半淵帶著秦涅練習,「額?」秦涅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妙,「是半淵自己在動。」秦涅心中嘀咕道。

練著練著,水滴慢慢,石穿每一天。秦涅的凡人之軀,終究支持不住,舞劍速度變得愈加慢,身體好似灌了鉛似的。沉重的無法再動一下。

怎麼感覺身體變得這麼沉重。秦涅的手臂用不上什麼勁了。而半淵卻依舊在熟練揮舞著。秦涅的身體在變得愈加沉重,「啊!!」秦涅大叫一聲,‘轟!’將劍擲在地上,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在膨脹,渾身像著了火一樣,熾熱熾熱的!秦涅翻到在地滾動,腦袋中不斷的重現那個噩夢,在腦袋中不斷的閃現。

「啊~~啊」秦涅在地上痛苦的叫喊著。聲音在洞中久久回響,就在這時神印發光,飛向刻有《玄啟神凰卷》的牆壁,那些字像被召喚了一樣,牆上的經文字卷一句一句的飛進秦涅的腦海中,穩序不斷。漸漸地,秦涅腦袋變得輕松多了,秦涅糊里糊涂的坐在蓮花座上打坐,嘴中念著牆上的經文,腦袋也不疼了,身體也變得清爽了,似乎有什麼東西闖進入自己的身體,在血液中涌動著,秦涅感覺此刻每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。困忖與命運在煎熬著。

過了一會兒,秦涅慢慢地睜開雙眼,眼中是那種經歷了月兌胎換骨痛苦之後的神情︰堅定而沉穩!秦涅站了起來,握著半淵劍,有種莫名增重的感覺,來不及多想,秦涅不自覺的伸手吸向神印,神印竟能飛向秦涅,消失在他的體內。

石門打開了,秦涅走了出去,外面的積雪在漸漸地融化,速度越來越快,‘嘩嘩’的流水聲音傳來。不一會兒,冰封的神凰山又回到火焰烈烈的樣子。秦涅看著看著,感覺內心在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︰使用《玄啟神凰卷》,呼喚之聲愈加變得大,那種感覺變得愈加強烈。秦涅飛身擲出半淵劍,嘴中念叨著《玄啟神凰卷》中的招式,頓時大雪紛紛,下在神凰山上,每片雪花都有半米的直徑,鋪天蓋地的灑下來,落在火焰上。不一會兒。火焰漸漸消去。偌大的雪片化成溪水。又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。

停在山頂的血鳳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,尖銳的眼光也弱了下來。「你也見識到了半淵的厲害。《玄啟神凰卷》你也練了。只可惜你是凡人的肉胎之軀,無法進一步修煉這古神之術。雖然剛剛你進了啟仙洞,能出來說明你已經是直接跨級到‘後凡’之身了。」血鳳凰說道。

秦涅听‘後凡’?

「不錯。凡人修仙都是有好幾個過程的。首先是凡體,再是先凡,接著是後凡,再是洞若修士、天象真人、道人••••••等你以後就會明白了。」

秦涅點頭應是,緊接著嘴角微微上翹,說︰「這《玄啟神凰卷》到底有多厲害?」

「這《玄啟神凰卷》是上古大神大啟的畢生絕學。這是寒體之術,學此術之人生性寒冷的將更加寒冷,熱性的將漸漸的變得冷性。剛才你也見識到了,使用《玄啟神凰卷》之術,能夠操控冰雪寒流,莽慌三界,只是你還沒有真正的學到,到時你就會明白了。」血鳳凰說。

它是沒有想到這個凡人真的是做到了!做到了!簡直就是能讓自己非常吃驚!

秦涅听著,點了點頭,將上次半淵劍躁動之事說與血鳳凰听。不想血鳳凰一听,頓時露出驚恐的眼神,問道︰「那時是什麼人在你身旁?」

「一個女的?」秦涅說道。

「她不是人!是魔!」血鳳凰接著問道。

「怎麼可能!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常人,血肉之軀。怎麼可能是魔。」秦涅自信的說,自己從小與她玩耍,相信自己是了解她的。

「半淵是上古神器,只有在遇到了魔氣它才會躁動。不然是不會的。」血鳳凰提醒秦涅說道。

「算了,下次再說吧。」秦涅說。他有點遲疑了,昭然是魔,很可笑,對不對?

「我送你出去。」血鳳凰說著,飛到秦涅的面前,張開偌大的羽翼。血紅的光芒在它的身上沖出來,好似就是一片紅紅的晚霞在自己的腳下。秦涅背著半淵跳了上去,沖飛出了神凰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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