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卷軸 第十七章 九重生,道佛傳劍

作者 ︰ 十年如城

仲靖柯往前走了幾步,三生橋消失不見了。仲靖柯小心翼翼的觀測著四周,只是身邊被白茫茫的霧氣掩蓋著,看不清晰。時間慢行,一會兒霧氣散開,仲靖柯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階懸浮的石階上,他再定楮往上看了看,才發現自己的面前往上方向是一階階懸浮的石階,一直通往上方一個懸浮的島嶼。

「這是太初仙島,歡迎你的到來。」玄虛子說完,聲音變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仲靖柯也未多想,因為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,已沒有後退的余地了,也無需多想,他相信自己可以走下去。誰知,當他正準備抬腳往上走時,好似空氣有千斤重,竟無法抬起。「額?這也是考驗?」仲靖柯心中想著。可現在的現實就是無論自己怎麼辦,也要過這梯子。

畢竟都是走到最後了。

仲靖柯將氣運在右腿上,可當他再次往上邁時,還是無法抬起那千斤重空氣下的右腿。他又試了試,可還是無法抬起,好似每當他加一股勁,空氣就增加千斤,無法抬起半步。

「這該怎麼辦?」仲靖柯有些心急意亂,他想︰難道要困在此地。心中亂了起來,不知如何是好。

這時,一個聲音響起︰心中有關便有關,心中無關便無難。響徹雲霄,啟于萬物。仲靖柯心中默念︰心中有關便有關,心中無關便無難。思索著,他問著自己,這句話好耳熟,好似在哪里讀過,思緒蔓延著,似萬江春水,千里鶯啼。「古天閣!對!就是古天閣!《靜水心經》中的︰有便為有,無便是無,三界滄桑事,盡在心亭中。

仲靖柯慢慢地咀嚼著,品味著,「心靜!」想到這里,仲靖柯停止了運氣,慢慢地放下右腿,閉上眼楮,雙手在胸前合並,站在石階上靜心的想著《靜水心經》中的話,忽然雷聲大作,鳴鳴之聲,震人心潰,仲靖柯听見,努力的靜下自己,讓心靜下來,

雖然自己心中還是害怕。

「子虛烏有,虛中有實,實中有虛•••••••」句句背著,四周忽而大雨狂作,雨雪交加,六月酷暑,九冬臘月,仲靖柯都在靜心專神默背《靜水心經》。

漸漸地仲靖柯在慢慢地騰起,風雪雷電雨後,一切又終歸于春和日立,仲靖柯終于來到島上,當他睜開眼楮時,本以為是一切都是了解時。

一把紫氣鋼劍‘唰’的一聲從空中直落,仲靖柯嚇的忙向後退,‘轟!’劍直插在仲靖柯的面前。鋒利的劍芒直貼著仲靖柯的胸前。

一只黃鼠狼從一旁的池里跳出,只見他上身用勁,將身子擰成了一團細長的麻花,‘呲呲’將身上的水擰下來,就好似洗臉的時候將沾水的毛巾擰干一樣,他的右眼帶著一個眼罩,可能是激烈的決斗中被弄瞎的。渾身紅黃色的毛,頭上的毛發很長,直豎的耳朵,脖子帶著佛珠,靈活的四肢,一副孤獨自由的劍客佛者模樣。

但是仲靖柯看他卻就是一個黃鼠狼,只不過它是可以站起來走路而已。

他擰干了身上的水,走到仲靖柯的面前,‘ !’拔起與他一樣高的紫氣鋼劍,卻是毫不費力的扛著肩上,說︰「你是仲靖柯?怎麼現在才上來!」

黃鼠狼說著,眼瞳之中光芒又是在打量似的看著仲靖柯!「好小子,竟然是一點兒傷都沒有。」

「你現在到了這里,看來你通過了我師弟的考驗。」黃鼠狼開口而道。

「師弟?不會是那條大莽吧!」仲靖柯的心中想著,好奇的看著臉前這只修煉成仙的黃鼠狼,但仲靖柯頓時又對他心生敬意,他是那條大莽的師兄,功力應在他之上,萬事小心為好。

「是晚輩仲靖柯。」仲靖柯有禮的回答道,「不知前輩如何稱呼。」仲靖柯有禮的問道。

「你叫我東山道佛便是了。」黃鼠狼開口說道。

「東山道佛?!它是佛!」仲靖柯听著,睜著大大的眼楮在打量的看著面前這只黃鼠狼。

「你跟我過來。」東山道佛說。

仲靖柯跟他來到他剛剛跳出的那個湖邊。

湖面平靜,湖水甘澈。

「這是照心湖,你躺上去。」東山道佛對仲靖柯說。

仲靖柯看了看水面,剛才還是平靜的水面,現在怎麼多出這麼多的鱷魚,個個都是凶狠的面孔,好似餓了許多天,有的還在吞噬著血淋淋的尸體。

仲靖柯本以為自己是看錯了,便又是睜大眼楮細細的看了看。上面明明就是滿滿凶惡的鱷魚!凶狠無相,惡心。

「這••••••」仲靖柯吞吐的說著。

東山道佛看仲靖柯表現出些許驚恐的面容,問道︰「你看見了什麼?」

仲靖柯驚恐的說︰「鱷魚在吃死尸。」仲靖柯說著,帶著些許驚恐、惡心、不知所措。

「哈哈。」東山道佛將肩上的劍插入土中,說︰「躺進去!」

仲靖柯想反抗,可想到現在經歷了這麼多,都走到這兒了,早就沒有了後退的余地了,再加上東山道佛堅定的語氣。仲靖柯可不想讓一只黃鼠狼看不起自己。

只有硬著頭皮進去了。仲靖柯一步一步的踏進湖中,腳尖慢慢抬起,又是極為謹慎的放落下去,一步一步的躲過湖面上的死尸。走在湖面上,可每走一步,遠處的鱷魚就接近一些,向自己靠近,仲靖柯的心不免  直跳,那些鱷魚凶狠的面部變得更加凶狠。

「躺下去!」東山道佛再一次命令的說。

「這•••」仲靖柯再一次是停頓住。四周都是死尸!血糊糊的!讓人想吐。但是仲靖柯強迫自己忍下來!不光是因為這個讓人惡心的死尸,還有道佛的那把巨劍!

「自己不听話,他會不會是殺了自己!」

仲靖柯只好慢慢地躺下,浮在水面上。

「看著天空。」東山道佛提醒的說。

仲靖柯看著天空,四周鱷魚的餓聲在增大,‘嗤嗤’的聲響不斷的貼著水面傳來。

仲靖柯的心中變得更加驚恐,他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,還是假的。他靜靜的看著天空,漸漸地有種了兒時的感覺,想起自己兒時練武累了,就躺在院外的草上望著天空,雲卷雲舒,時光抖擻。那是自己簡直就是無拘無束,天真活潑。

可現在。

「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?我跟師父這麼久,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理想。」仲靖柯想著,心中有種酸楚的味道。

「哈哈,年輕人,你在迷惘?」一個聲音在仲靖柯的耳邊響起,猜中了他心中的迷惘。

「你是誰?你怎麼知道的?」仲靖柯問道,他很好奇這個猜中自己心思的人到底是誰。

「哈哈,我是這湖的守護者,靜湖仙人。」那聲音說。

「靜湖仙人!他竟是听到自己的內心聲音!」仲靖柯心中吃驚道。

「前輩,你說我該怎麼辦?」仲靖柯問道,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應該為了什麼而活。

「三界之人,莫不有三種︰一為己活;二為情活;三為蒼生活。看你選擇哪種了?」靜湖仙人試問道。

仲靖柯思索著,他知道答案應是︰為蒼生活。他便說︰「為蒼生活。」

「哈哈,你在昧著良心說話。」靜湖仙人說。

「人應為自己活著,為你自己,你才會去完善自我,從而救萬民,救三界蒼生。這應是你的目標,你能進這荒命崖也算是你與上天有緣。能進這太初仙島,出去之後不是滅世梟雄,就是救世人冑。年輕人,你有一顆純善的心靈,路是你自己走的,別再迷惘了,你現在還不知道三界蒼生的危險境況。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,明難興存,千秋悟忖。」靜湖仙人靜心的說著。

仲靖柯靜靜的听著,心早已靜了下來,那些凶狠的鱷魚早已不見,水面恢復了開始時的平靜。東山道佛看著仲靖柯臉上愜意舒緩的面容,心想︰看來靜湖小子這麼快就是說服了他。看來自己本以為多麻煩是想多了。

這小子竟是這麼單純。

過了一會兒,仲靖柯的腦海中突然出現有人在叫喚自己,他忙的起來,看到東山道佛在對自己笑,那是滿意的笑。

仲靖柯走向東山道佛,只見東山道佛拔起劍,對仲靖柯說︰「感覺怎麼樣?」

「多謝前輩指點。」仲靖柯雙手抱拳有禮的對東山道佛說。看來剛開始是自己誤會道佛了。

「哈哈,你不必謝我,那是靜湖仙人的功績。你謝他才是。」東山道佛說。

「謝前輩!「仲靖柯對著照心湖說。

「年輕人,好好努力。你將會是救世之羽!「靜湖仙人說。

「你既然來到這里,也算你我有緣,你就拜我為師吧,我教你一套驚天劍法,就放你回東歸仙莊。」東山道佛說。

「不行,我已經拜了師父,怎麼可以再拜師。「仲靖柯推辭的說,他知道這是拜師的原則。

「你說什麼,這我可不問,我認定你這個徒兒了。你背完了我古天閣里的神念法門,劍法,也算如我之門了,耍賴是沒用的。」東山道佛說。簡直就是一副耍賴的嘴臉。

「這麼無賴!」秦月兒氣憤的說,仙尊與終道仙人只是笑笑。

東山道佛用手撓了撓身子,‘轟!’將劍插入地上,說︰「不行也行,你說你怎麼這麼的無賴,你趁我不注意,偷背完了我的武功之書,還不承認。」東山道佛有些生氣的說。

「那是關,我必須背的,再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書啊!」仲靖柯有些無奈的說。怎麼是遇上了這麼個無賴。

「你怎麼這麼的倔強啊!我就不讓你出去了,要知道別人想拜我為師,還沒有這機會呢!你就一輩子呆在這里吧,你那位秦姑娘你也別再想見到了,更別提你那位師父了。」東山道佛威脅的說,轉身準備離開。自己可是早已將你那一點兒心房窺探的清清楚楚。

仲靖柯一听,沒有說話,畢竟自己不能一輩子呆在這里,不然真的對不起師父,對不起月兒。

「好吧。」仲靖柯說。但是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。

東山道佛听到這話,轉過身來,說︰「你先拜我。」

「師父在上,受徒兒仲靖柯一拜。」仲靖柯跪著說。

「好好好,徒兒起來,為師我將我的絕世一派劍法教傳于你。」東山道佛說。

「好什麼好!」仲靖柯心中暗暗道。

「看好了,我只耍一遍給你看,這叫︰東山劍法。」東山道佛說著拔起劍,在仲靖柯面前練到,只見東山道佛時而指劍對天,時而指劍問地,天震響,地裂開。雨東落,雷西閃,冰南凝,火北沖。劍氣沖天,豪指四方,九五之尊,六十四劍,劍指天涯!」東山道佛念一遍給仲靖柯听。

「你練一遍給我看。」東山道佛對仲靖柯說,將紫氣鋼劍擲在仲靖柯面前,劍氣紫若電,刀鋒凌若羽。劍直插在仲靖柯的面前,仲靖柯上前拔劍,劍竟無法拔起。「怎麼會這樣。」仲靖柯用盡全身力氣,又試了試卻還是無濟于事。

東山道佛看到這里,心中非常的不高興,立即板著臉說︰「你不是真心的拜我為師,劍即不認你,那你便一世留在這里吧。」東山道佛說完便拂袖離開。

仲靖柯听到這些,心中洶涌著,他不甘一世庸俗的活著,自己是救世之人,師父也希望自己成材,現在遇到這位仙人收我為徒,師父應該會很高興的。于是心中便真心拜東山道佛為師,于是對著劍前離開的東山道佛說︰「師父,徒兒現在是真心拜你為師,師父在上,受徒兒一拜。」

而道佛還像是沒听見的樣子,接著走開。

「師父,徒兒現在是真心拜你為師,師父在上,受徒兒一拜。」仲靖柯頓時就是大聲喊道。

頓時紫色劍氣沖上雲霄,劍自動彈起,被仲靖柯握在手中。仲靖柯感受著這劍的仙氣,腦中回想著師父剛才練的東山劍法,開始慢慢地順著師父練習的招式,不一會兒便越來越快,越來越凌羽。

一橫一豎的筆直有力的練到。

「模樣有三分,力度與劍氣卻差千里啊!」東山道佛說。

「你要勤練習,現在這劍送與你,見它便如見我,有什麼困難,它會幫你些,知道麼?」東山道佛說。

「這~~!」仲靖柯是覺得這樣子不太好,剛是來,就是拿走師父的佩劍,真的不好。

「叫你拿著就拿著!」道佛說道。這小子可真是單純。

「是,師父。」仲靖柯說。

「徒兒有一事相求。」仲靖柯說。

「說。」東山道佛說。這小子終于是知道要東西了!道佛听著,乃是有些欣慰。

「徒兒來到這里,因為妖魄還在徒兒體內,請師父相救。」仲靖柯懇請的說。自己的心里現在還是忘不了妖魄,這個鬼物!一直都是自己心中的一塊陰影!

「,原來是這事!哈哈••••」東山道佛大笑道︰「早就沒事了,妖魄早就被你師叔收回了。」

「不會吧!」仲靖柯心中頓然驚奇。

仲靖柯听後,大喜說︰「請師父代我謝謝師叔。」

「這都沒什麼。記住古天閣中的書,你現在雖記住三界之書,但身體修行差的很遠,無法修煉,望你以後好好修煉,救濟三界蒼生,為師也幫不了你多少,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。」東山道佛教導仲靖柯說。

「是,徒兒謹遵師命。」仲靖柯說。

「好的。我現在就送你出去。」東山道佛說著,空中出現一個旋轉空洞,「走吧。」東山道佛有些不舍的說。這小子雖不是什麼練武奇才,但是心里確實很純淨。

「是,師父保重,有空我會回來的。」仲靖柯說著,消失在空洞之中。

轉眼間,仲靖柯落在了三生橋的橋頭。四周薄霧傾漫,景還是那般景象,但是人卻早已不是。

「你回來了。」玄虛子說。

「是的,前輩。」仲靖柯背著紫氣鋼劍說。語氣可是比之前自信多了。

「你是第一個從荒命崖走出的人,想必你也見到了東山道佛。」玄虛子說。

「是的,他現在是我師父。」仲靖柯說道。乃是感覺到幾分自豪。

「他將紫氣鋼劍都給了你,希望你以後以救世為己任。這兒有一個出口,去吧。」玄虛子說完,聲音回蕩著,久久才消失。

「謝前輩。」仲靖柯說著背著紫氣鋼劍離開了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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