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家商女 162、閑言碎語四起(一更)

作者 ︰ 仿若成空

程一的娘親林鳳蝶回來了,對程一一家來說絕對是好事。但是總有人人見不得別人家好。開始在村口村尾說長道短。林鳳蝶才回來兩天,村子里就沸沸揚揚的傳開。十句話有九局句林鳳蝶水性楊花的,同男人跑了,現在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回來。還有一句就是罵程達理傻的,那般的女人回來了,還高興的翻天了。

這些話在村里傳來傳去,也傳進了林鳳蝶等人而已。林鳳蝶倒是十分觀,完全不在意外面的閑言閑語。人外面的人說破了嘴。林鳳蝶依舊心情十分好的帶著程二,並且把家里的家常長里短料理得僅僅有條。似乎要把她離開這段時間,缺少給程二和程一的疼愛完全補回來。

「一一。」王大嬸也就是王文軒的娘。她今天特意撥出了時間到冶鐵作坊來找程一。

「嬸子,有啥事?你讓人跟我說一聲就是。怎麼還特意過來。」程一看到王大嬸之後,十分開心的說道。「一一,你跟我過來下。」王大嬸把程一拉到了工棚的角落處。

看著王大嬸神秘兮兮的,程一的好奇心不免勾起。「嬸子,有啥事嗎?怎麼這般神神秘秘的。」程一不解的開口問道。

「一一。」王大嬸眼神閃爍,小聲的說道︰「這事本不該我這個外人來管,但是我畢竟從小看你長大的,當然盼著你好。要是我接下來說的話有些不中听,你也別往心里去。」

王大嬸似乎是提前了極大的勇氣才來說這件事情的。「嬸子,沒事。你有什麼話直說就好了。我一直是把你當親人看待的。親人之間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。」程一大致上是料到了王大嬸要說的事情。應該是和她娘親林鳳蝶有關的。

「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,一一。」王大嬸松了一口氣。接著說道︰「一一,你娘親回來了。原本是好事。但是你不覺得你娘親這個節骨眼上回來,是否有什麼企圖?」

王大嬸今天到河北去洗衣裳的時候,就听到村子里面的三姑六婆把林鳳蝶說得一無是處。這王大嬸原本不是喜歡嚼舌根的人。她雖心中有疑惑,還是幫林鳳蝶辯解了幾句。但是村里的人越說越真。王大嬸就心中有個梗。擔心這林鳳蝶要是真的如村里人說的那樣,水性楊花。拋去夫君和孩子。現在回來就是為了坑程一的。這怎麼是好。所以王大嬸想了好久,卻最終巴巴的跑來了。

程一听著王大嬸的話,並沒有直接回答。這村里的閑言細語,早就傳進了程一的耳朵里。程一這幾天正想著對策。

王大嬸接著說道︰「一一。不是嬸子要把人想壞。是你娘親之前作出那些事情來,現在突然回來,我也難免多想了。……」

「嬸子,真是謝謝你了。我知道你關心我。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什麼了?」程一嘆了一口氣。「嬸子,其實之前我娘並不是跟村里的人跑了。而是偷偷出去幫我尋醫問藥了。之前我不是為了退婚,而假裝說我是石女不能生的事情嗎?其實那不是假裝的。是真的。」程一的聲音越說越低沉,甚至有些哽咽。

「你也知道我這樣的情況。這種事情哪能張揚的。嬸子不好意思當初瞞了你。」程一眼眶含淚餓看著王大嬸。接著說道︰「我娘為了不讓別人對我指指點點,也為了我將來找個好夫君,把黑鍋往身上背。這如今在我家的那兩小子。乃是都城名醫的徒弟。你別看他們年紀小,醫術也是一等一的。我現在這身子。已經有些好轉了。」程一想著她石女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的錯誤了。現在正好用這事掩蓋過去。很是天衣無縫。

「是這樣。」王大嬸瞪大了眼楮。還有這事。王大嬸之前還郁悶,程一小小年紀,怎麼能夠想出石女退婚的這個法子。原來是真有這事情。「那你身子有日漸好轉,這得好好休息。你別太操勞了。「王大嬸完全相信了程一的話,現在心里眼里只關心著程一的身體狀況。

「謝王大嬸關心。」程一抹了抹眼淚。「嬸子煩你操勞了。「

「沒事。就好。錯怪你娘了。嬸子真的很不好意思。」王大嬸有些愧疚的說道。

「嬸子,你別這麼說。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的。我娘不會怪你,反而十分感謝你幫了我家這麼多忙。但是這剛回來她還忙著,就沒時間到你家走走。您也別介意嬸子。現在誤會能解除就是好事。」這王大嬸是真心為程一好,要不然誰會願意來趟這渾水。

「你們別這麼說了。說的我不好意思。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。替我向你娘問好。」王大嬸解除了心中的疑惑,就腳步輕快的下山去了。

過來一會兒,交代了冶鐵作坊的事情之後。程一也往家里去。她得和她娘串好口供。把生在她娘身上的一切不愉快全部抹殺掉。

「娘。我回來了。」程一剛到大門口就喊道。「程一姐姐,你回來了。」阿大和阿小正在門口熬藥,看到程一這麼早回來。不免有些手忙腳亂的要將藥罐子收起來。

「你們別收了,繼續熬吧。」程一說道,就進了屋子里面。

「娘,我回來了。」林鳳蝶正抱著程二在喂米糊糊。「一一。今天怎麼這麼早?」林鳳蝶一臉笑意的說道。

「娘,最近村里的閑言碎語你都听說了吧。」程一一本正經的坐在林鳳蝶的對面說道。林鳳蝶的臉色一變,喂著程二米糊的手停了下來。「一一,你該不會是相信了外面人說的話。把我當成了那種人吧。」林鳳蝶試探性的問道。

程一揮揮手,「娘您多想了。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。但是這吐沫星子是以淹死人的。所以我們得想著法子。讓這事情過去。」程一對林鳳蝶的信任,林鳳蝶十分的高興。

「是我又不能對別人說我去干啥了。」林鳳蝶有些無奈。這些程一都知道,她娘連她都不肯說,怎麼能告訴那些無關緊要的人。

「娘,你不用擔心。我這里有個法子。你看行不行得通。」程一把自己剛才對王大嬸說的那些話,一五一十的對林鳳蝶說道。

「這倒是不錯的法子。」林鳳蝶贊同的點點頭。但是一想到之前她不在家的時候,程一所受的苦,林鳳蝶心里就堵得慌。「一一,娘不在的日子,辛苦你。日後娘一定好好補償你。」林鳳蝶動情的說道。

「娘過去的事情,咱就不提起了。你要是覺得這個主意行,那我們就把爹和程甜喊回來。統一一下口徑,省得露出了馬腳。」程一十分有條理的說道。接著就讓阿小到羅雲山去喊程達理和程一回家來。

阿小往羅雲山去了。程一又轉進了屋子。

「娘,你是不是受傷了。」程一開門見山的說道。之前林鳳蝶回來的時候,程一就覺得林鳳蝶的臉色很是蒼白。現在阿大和阿小又在偷偷熬藥,那林鳳蝶肯定是有事情瞞著她。

林鳳蝶苦笑了一聲,本來不想讓他們擔心的。現在還是被程一現了。「是的。」林鳳蝶點點頭。「之前我去找鬼醫並不是偶然的。是因為我受傷中毒了,才去找鬼醫醫療的。」林鳳蝶如是的說道。

原來如此,這之前還真是趕巧了。兩母女一起受傷。「娘傷的怎樣了。讓我看看。這以後熬藥就光明正大的熬。咱都是一家人。你不要這樣偷偷模模的瞞著我們。」程一溫柔的說道。起身要去看林鳳蝶的傷口。

「一一,我沒事。傷口已經結痂了。只是體內還有些余毒。我把事情辦好了。急著要趕回來。但是鬼醫不答應。就讓阿大和阿小跟著我回來。這藥再喝一段時間就好了。」林鳳蝶看著溫柔的程一,心中頗感安慰。她才離開家不久,一一就已經長大了。看起來像個大人似得。

「那就好。」林鳳蝶不讓看傷口,程一也就不勉強了。她們母女兩又說了些話。這程二吃飽了睡,睡飽了吃。真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圭女圭。林鳳蝶抱著熟睡的程二往里間去安置好。這時候,程甜和程達理也都回來了。

程一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屋子里。阿大、阿小,程甜和程達理四年。之後把心里的想法通通的說了一遍。程達理和程甜也听不得別人那樣編排林鳳蝶,明明林鳳蝶是個好人。

程一這個法子,謂是一舉兩得。程達理和程甜等人都十分的贊同。只是要怎樣把這些話傳出去呢?這王大嬸已經知道了,肯定會幫忙說話的。不過要讓別人相信王大嬸說的是真的。程一還得想想法子。

這個說出這些話得人肯定要有權威,而且又以讓人相信。程一等人想來想去。這老郎中的影子就浮現在了程一的眼前。身上的毛病,來找老郎中鐵定沒錯。

程一把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遍。這接下來就是行動開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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