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家商女 100、老老實實來開工(二更)

作者 ︰ 仿若成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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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中,院子和屋里都是黑漆漆的。本書由首發現在已經很晚了。程甜估模著睡著了。程達理到王大嬸家將程二帶了回來。這些日子,程二都是由王大嬸在帶著。

程一輕手輕腳的進屋點燃了油燈,程達理抱著程二進里屋去休息了。程達理把今天的事情理了一遍,之後又為接下來鐵作坊的相關工作做了些計劃。做完了一系列工作。程一感覺眼皮很重,頭沉沉的昏昏欲睡。她將東西收拾好,吹滅了油燈。就順著月光,模進了屋里。

程甜今天早早就上床睡覺了。不過她在床上是輾轉難眠,翻來覆去的。程一和程達理回來的時候,她是知道的。但是程甜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程一,就捂著被子裝睡了。現在程一進屋了,程甜醒著今天的事情。她不免有些緊張。

程一已經很累了,她並沒有意識到程甜還沒睡著。程一月兌掉外衣,掀開被角,直接鑽進被窩里去。被子有些涼,程一蜷縮著。

「一一。」程甜糾結了大半天,最終決定對程一全盤托出。

程一听到程甜的喊聲,轉過身去。撐開很是疲憊的眼皮。看著程甜,有氣無力的說道︰「程甜堂姐,你還沒睡?」

「恩。」程甜應了聲。「一一。我有話對你說。」程甜鼓足了勇氣要對程一和盤托出。

程一雖然迷迷糊糊的。但大致上也知道程甜要對她說出今天發生的事情的原委。「程甜堂姐,你說吧。我听著呢。」程一的話語含著哈欠聲,嘟嘟囔囔的說著。

程甜開始娓娓道來。把程劉氏如何威脅她到程一這邊來當內應,之後程甜並沒把任何消息告訴程劉氏。程劉氏就對她又打又罵。為了自保,程甜才拿了那疊紙張給她。之後程甜怕程一知道了,會趕她出去。就布了那個局。

程甜說完之後,開始抽泣的說道︰「對不起,一一。我不是故意的。我真的沒辦法,你知道程劉氏……我不能。」

事情的原委。程一已經猜得差不多了。之所以想听著程甜說出來。是希望程甜不要再這件事情上有心結。而且希望程甜之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跟她說。「程甜堂姐,沒事的。一切都過去了。程劉氏以後再也不能威脅你了。日後我們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。睡吧,這件事情,我們就當沒發生。讓它過去。不過以後,你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,記得要和我說。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。」

程甜抹了抹眼淚,點了點頭。

程一一笑,哈欠卻接連而來。「程甜堂姐,今天事情多。我實在累了。我們都睡了吧。」程一說著,自覺的閉上眼楮。慢慢的睡著了。

程甜望著程一睡前的面容,心中卻十分的矛盾。程一能夠幫助她月兌離程劉氏的魔掌,她自然是很高興的。而且現在程一又這般信任她。這自然是好事。可是程甜轉念一想。這樣一來,她與程劉氏豈不是完全交惡了。以前她一直忍辱負重。不敢逃離程知書家。就是指望了用程家的名聲博來一個好姻緣。現在與程家搞成這般境地。試問一個被娘家都嫌棄的女子,還有哪家媒婆肯上門。一想到姻緣被破壞了。程甜就又十分怨恨程一。帶著這樣矛盾的心情,程甜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。

豎日清晨,程達理等人早早的就到了工棚。程甜臉上的紅腫已經消得差不多了,上了些粉。別人也看不出大概。于是程一就暫且先安排程甜到灶間去幫忙*氏做飯。

程一現在要忙得事情就是把工人的契約做好,是對鐵作坊的保證也是對員工的保證。因為登記員工名字的那疊紙張被程劉氏拿走了,所以程一又讓程達理把員工的名字登記了一遍,之後程一就把程達理開始來寫契約。而本該由程達理同張小和去采購的事情,就讓張叔和張小和一同去采購。而張二福和林伯分別帶著一批人繼續修葺鐵作坊和整修房子。

程一同程達理在工棚里面開始寫契約了。寫完契約之後,就讓員工們一一簽訂了。這兩日解決了員工的問題,張小和采購的事情也忙了差不多了。除了一些在縣城實在是買不到的。程一讓張小和列出清單來。等著她外出的時候。到陳郡去買齊全。

程一詢問過張小和,這修葺鐵作坊大致上半個月就可以完成。而鐵作坊的內部結構,由于設備,爐灶鍋等等還沒有購置整齊。單單是簡單的重砌爐台、通風口,煙囪等等也大致只要半個月便可完全。可是程一這一去可要個半月。不能讓員工們閑著沒事干,老是閑著到時候可會提不起勁來干活。

所以程一得把他們做些安排。讓林伯在這半個月的期間內教他們一些冶鐵的相關知識和技能。還有坍塌的礦洞重做休整,之前的那個坍塌貌似只是外部的坍塌,程一覺得那是有人有意為之。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那件事情的時候。現在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重開一個。而婦人們可以讓她們縫制些過年的衣服,並且在那些精壯的工人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,打下手。這些事情。應該夠他們忙個個把月。到時候程一買完鍋灶等回來之後,所有的事情也就齊整。就可以等著開工了。

安排好了工作,程一想著得讓誰陪他一起外出。這人都有經驗,有眼光。因為程一雖然懂經商之道,但是對冶鐵的設備了解並不齊全,對于爐灶的好壞看不精確。程一在工棚附近想著,這讓程達理去,貌似不行,家里總要有人支持大局……

「小東家。」*氏原本是在灶間做飯現在卻急匆匆的跑向程一這邊來。她停在了程一面前,急躁的說道︰「小東家。那賴八帶著他那群小混混在路口鬼鬼祟祟的,不知道要干啥?」

賴八又帶人來了。「張大嬸,你別急。我先過去看看。」程一大步流星的往路口走去。賴八帶著圓刀、刀疤等人,圍成一團的蹲在路口,面有愁容。

「賴八,你來干啥?要是又是來鬧事的。我這次可就真的報官了。」程一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,可沒有時間再和賴八折騰。

賴八站了起來,拍拍身上的灰塵。嘴唇動了動,猶猶豫豫的說道︰「那個我們不是來鬧事的。我們是來開工的。」

賴八等人自那日之後,依舊是無所事事的呆在難民營。想出去做些偷雞模狗的事情來糊口。可是大家基本上對他們都有了防範。特別是最近縣衙換了新的縣令之後,對他們看得特別緊。只要他們犯事,鐵定會被拉回牢里。沒田沒地,又不能投不能搶。自然就無法飽月復。賴八等人在難民營餓著肚子的時候,越發想起程家鐵作坊的美味飯菜。于是糾結了許久賴八就帶著兄弟們來的了這羅雲山。

「開工,這自然是好事。那你還蹲在這里干啥?不直接找我報備。」

「這……」賴八不好意思的一笑,撓了撓鬧後門,撇了幾眼站在原地不敢出聲的圓頭和賴八。

程一看著賴八的表情,她明了了。這還是為了圓頭和刀疤的問題。只是這幾個人那日不服管教,公然反抗,這就把他們收了,對鐵作坊不好。不過要是不收他們,那會損失了賴八和狗子等人。現在她要離開鐵作坊一段時間,要是能有賴八等人看著,就比較不怕其他阿貓阿狗的來搗亂,程一也比較能放心些。

「圓頭和刀疤也是可以來這里干活的。不過……」程一停頓了下,從頭到尾的掃視了圓頭和賴八一遍。

圓頭和賴八听到也能過來,眼楮直視著程一,如同是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很是激動。

「不過什麼。小東家你直說,要打要罰,圓頭和刀疤都可以。」賴八听到有希望兄弟們一起進鐵作坊,急忙說道。

程一看著賴八,一笑。「我這里又不是牢房,說什麼打和罰。圓頭和刀疤進鐵作坊可以,不過只能是作為臨時工。也就是說,他們要是再鬧事,被人舉報了三次。我會立刻趕他們出鐵作坊。不過如果他們表現得好,一年之後,可以升為正式工。看這樣行不行。」

「行行,絕對行。」不管是臨時工還是正式工,現在能有碗飽飯吃,那是什麼都行。

「那就這樣定了。你們先隨我到灶間。我讓張大嬸做些飯菜給你們先吃。吃過之後,我再安排你們開工。」程一看著賴八等人綿軟無力的模樣,想必是有一兩餐沒吃了。得先讓他們吃飽飯,才有力氣干活。

賴八等人听到了有飯吃,立即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程一的後面往灶間去了。

程一安排賴八等人在灶間吃飯。之後就先去找程達理了。得先把賴八等人的契約弄好。在她出遠門前,必須把賴八一伙安排妥當。雖然賴八等人現在有誠意來開工,可是畢竟他們底子不是多干淨,還是得多做防範,否則要是他們到時候在內部搗亂,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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