貧農大魔師 第38閑章 妯娌閑聊

作者 ︰ 秋味

吃完白菜席,年輕人精力旺盛,早就呼朋喚友出去玩兒了。

背上保護的 亮的獵槍,去青蘭山轉轉,說不定能逮到野雞、野兔什麼的,給家里人加餐,這其中就包括姚長海叔佷幾個。

女孩子就簡單了,湊到一起,盤腿坐在炕上,品評一下誰的衣服,說著家長里短,總之才不去戶外,傻乎乎的挨凍。

長輩們或者睡覺,昨晚上熬了半夜,早就困了。這一睡就睡到半下午,陸陸續續地起來,連幼梅剛剛從熱乎乎的被窩里爬出來,伸了個懶腰,「這一覺睡的真香,看著放在樟木箱子上的搖籃,一臉的輕笑道,「你可真幸福,爺爺對你多好啊!還給你編了搖籃。」她手指輕撫著她的臉蛋兒溫柔地說道,「妮兒,你可是生在福窩里了。」

「他小嬸,他小嬸……醒了麼?」大娘在門前輕喊道。

「大嫂,進來吧!我起了。」連幼梅也喊道。

大娘推開半掩的房門,掀開簾子進了里間。

「大嫂也睡醒了。」連幼梅騰了一下炕,好讓她坐上來。

「是啊!睡的都忘了時間了。」大娘月兌了鞋,盤腿坐在炕上。

大娘拿著放在炕尾的針線笸籮,看著納的一半的鞋底兒,一看就是給小叔子做的,當即就納了起來。

這手里沒個東西,總覺得沒著沒落的,這活計簡直就是長在身上似的,沒事就納鞋底。

她的手藝,沒的說,所以連幼梅沒有阻止,大嫂這事無事不登三寶殿,肯定有話說。

果然納了兩針後,大娘抬眼問道,「他小嬸,秀芹那丫頭怎麼樣?」

「什麼怎麼樣?」連幼梅被她突入起來的問題,問的一愣,「是殷秀芹,是十里村的殷秀芹嗎?」

「對,就是她。」大娘點點頭道。

還挺知名的,一說秀芹,大家都說十里村的。只是這名聲除了能干就……

「那姑娘很能干。」連幼梅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問,所以給了一個保守的答案,不過也是事實。「大嫂你問她干什麼?咱們兩家沒什麼來往吧!」

于是大娘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,尤其是今兒早上博遠說的那段讓她震驚的話。

「呵呵……大嫂,你可真是幸福,博遠真是個好兒子耶!能為你這麼著想。」連幼梅笑彎了腰。

「你還笑,我都快愁死了。」大娘緊皺著雙眉,「你說這孩子,咋有這荒唐的想法呢!俺沒有流露出不滿啊!」

「大嫂,這世上能有一個理解你的兒子,真好,是吧!這是替你抱屈呢!」連幼梅笑道。

大娘哂笑道,「這有啥好抱屈的,咱爹娘已經很開明了,你去看看同村的婆媳,有幾個這樣的。」她接著理所當然地說道,「再說了相夫教子,贍養老人本身不就是俺們的責任嗎?把這個家變成溫馨的鳥巢,讓男人可以放心的在外干活。不就是兒媳婦該做的,女人不都是這麼過來的。」

連幼梅傾身上前,手肘踫踫她的胳膊,朝她眨眨眼,小聲嘀咕道︰「大嫂,說真的听見博遠這些話,你心里是不是特舒坦,如喝了酒一樣,飄悠悠,醉醺醺的。」

大娘被她的媚色晃得一愣,難怪小叔子被她迷得三迷五道的,自己也被她晃了心神。

「他小嬸,說什麼呢你!」大娘嘴上說道。

「行了,從你的臉上我看出來了,眉眼都著笑意。」連幼梅又坐了回去道。「言歸正傳,秀芹那姑娘,不錯,就是攤上那樣的後媽,可惜了。這要是做親家……」

言外之意很明白,「這結婚可不是兩個人的事,結的是兩姓之好……」她話鋒一轉又道,「不過呢!這事事豈能盡如人意,要不是有這樣的家庭,她也不會事事好強拔尖,跟個男人似的。」

「你說的也是!要說她個人條件真沒得說,樣樣都拿的出手。」大娘嘆了口氣道,「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,還有博遠爹和咱爹呢!咱家長孫媳婦兒,他們也得滿意才行。」

妮兒听著她們妯娌倆的對話,那個叫博遠的家伙還真是以實際出發,娶媳婦兒就是要娶能干的。

唉……女人啊!多數女人婚後都被逼成帶薪免費保姆了,沒工作被人罵寄生蟲,忙于工作無法相夫教子被罵不配做母親,自古這女人就是個下人的命,除非你有錢家境好,家人能保護你不受這委曲,指望老公可能嗎?除非你是娘娘命,老公真的看不得你受苦受累,找到這種男人真的和中獎差不多。一個字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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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娘,娘……」院子里傳來姚夏穗的聲音。

「俺在你小嬸兒屋里呢!」大娘喊完話趕緊捂住了嘴,眼神飄向妮兒那邊。

「沒關系,她已經醒了。」連幼梅笑道。

她掀開被子,模了下尿布還沒有濕,迅速地抱起了孩子下了炕,坐在炕尾的小凳子上,讓妮兒豎著半躺在她的雙腿上,腿叉開一些。

「他小嬸,你這是干啥?」大娘看著她奇怪的舉動好奇地問道。

「把尿!」連幼梅頭也不抬地回道。

「俺沒听錯吧!這麼小的孩子把尿。」大娘掩嘴笑道,「俺們的孩子可都是……」

她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听見嘩嘩的聲音……「真的尿了。」

這句話說完,就听見噗噗……「這還又拉了。」

「今兒可算是長見識了。」大娘拍著膝蓋說道,「不過這要是把不好,容易傷著孩子吧!這骨頭多軟啊!」她又擔心地問道。

「所以啊!才這個架勢,雙腿托著她的小屁屁呢!」連幼梅笑道,「這樣也能少洗一塊兒尿布。」

自從發生上次事件後,連幼梅就琢磨著減輕她人的負擔,那麼自己和妮兒就得辛苦點兒了。

「俺說呢!白天的尿布漸少了。」大娘嘴里嘟囔道,「這屋里的味道也好了很多。」

以往去看月子里的小孩兒,家長再不勤快兒點兒,那屋里可真沒法進!

不過自己的孩子,再臭也是香的。

「大嫂,幫我拿一下炕尾的紙。」連幼梅抬頭說道。「這下子晚上不用擔心你拉在被窩里了。」

大娘把炕尾的衛生紙遞給了她,這用的草紙都比她們用的軟和白了點兒。

她看著連幼梅麻利的給孩子擦了**,抱著孩子回到炕上,包好了抱在懷里,熟練的喂女乃。

「這當娘快一個月現在可是各項業務都熟練了,不在手忙腳亂了。」大娘感慨道。

「夏穗進來的正好,先把尿盆倒了。」大娘看著姚夏穗說道。

姚夏穗端著尿盆就出去了。

「他小嬸,你就把的這麼準。」大娘好奇地問道。

「這不是剛睡醒,才把的嘛!」連幼梅想了想又道,「妮兒要是吃了女乃,再喝點兒水,基本上是一刻鐘,一把,很準的。」

「他小嬸,你這在屋子里,一個月就琢磨這個呢!」大娘笑著打趣道。

「妮兒她爹,啥也不讓干,可不就琢磨這個小東西了。」連幼梅笑道。「不過晚上就不成了。」

「俺還當真成精了呢!」大娘終于找到了些安慰。

她們養孩子可都是散養,多大了還裹著尿布呢。

妯娌倆說話當中,姚夏穗去兒復返,把用水沖了沖的尿盆拿進來,出去洗洗手才又回來。

姚夏穗月兌了鞋上了炕,「娘,小嬸,你們聊什麼呢!」

「聊你小妹妹,聰明著呢!」大娘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,姚夏穗也從善如流的夸贊,「咱家妮兒就是好!不但長的漂亮,又乖還干淨,看著就招人疼。如果不是太小,我都想抱抱。」

「你找俺干什麼?你不去燒火做飯。」大娘說道。

「晚上飯,不就是棒子面粥啊!秋粟正在燒火呢!」姚夏穗也盤腿坐在炕上道。

「咦!什麼時候回來的,你不是和繼紅玩兒的嘛!」大娘又問道。

「早就回來了,還睡了一小會兒呢!和她們沒什麼好玩兒的,淨說些人家的是非,沒意思!」姚夏穗把玩著手指道。「姚繼紅還一直打听清遠哥的事,听著就煩所以就回來了。」

說者無意,听者有心,大娘眉頭輕挑,黑眸輕閃,記下心來。

「小嬸、娘,這女人嫁錯毀一生,我懂!不是有句話︰男怕入錯行,女怕嫁錯郎嘛!」姚夏穗接著又道,「可男人娶錯毀三代,怎麼是毀三代。」

「怎麼想起問這個了。」連幼梅好奇地問道。

「這不是爺爺早上說的嘛!」姚夏穗老實地說道。

「她小嬸,你學文好,你給她說說吧!俺是明白,可就是說不出來。」大娘羞赧地一笑道。

「大嫂,咱家夏穗也是大姑娘了,在過幾年也要嫁人了,開始關心這事了。」連幼梅笑著調侃道。

兩個麻花辮,一身灰撲撲的服裝也遮掩不住天生麗質。眉眼間透出少女的青春和朝氣。

「小嬸……」姚夏穗拉著她的衣擺拉長聲音,羞澀地說道。

「好好,不逗你了。有些話,是該說,這有時候,女人不但該睜大眼楮看男人,也得睜大眼楮看婆婆,有時候跟婆婆相處的時間,比男人還多。」連幼梅說道。

「嗯!是這個理兒。」大娘附和地點頭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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