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妻不備︰妖男... 第199章 鏡中花,水中月

作者 ︰ 化蝶飛滄舟

從那只能容一個人過的山洞中穿越而入,視線居然豁然開朗,迎面的則是木板小橋,底下的橋水,還有山洞牆壁上空滴落下來的雨水,盡數匯入某個冒著熱氣的泉眼里,形成一個天然噴泉池。

而此刻,在那山洞中間,那一方干草石洞床上,卻有一個人盤著雙膝端坐在那里,他的容顏清朗溫潤,風華絕代,膚色如瓷般晶瑩透明,唇紅如血,眉如遠山眼若秋波,有一束銀色的絲從他的鬢旁幽幽荒落,吹拂著他臉上細小的絨毛。這是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,但是這個人不是翎羽,又是誰!?

他的雙手分開在空中,閉著眼楮的面上一絲表情都沒有,看模樣是在打坐,只是手心當中卻逐漸的冒出一絲黑氣,很快的,他的周身緩緩的聚集上更多的黑氣,那團黑氣像迷霧般,將他團團圍在中間,而隨著黑氣的越來越多,他的後方漸漸的長出一條鱗片粗硬的墨黑色巨尾……

巨大的蛇尾在地面上掃來掃去,似乎像是在游動,又似乎像是在破壞周遭所有的物件。

一個小時,他在這干草石洞床上靜靜的打坐了一個小時,直到濃濃的黑氣將他的全身圍繞,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後,黑霧退散,露出一張出現在黑霧後慘白的透明的臉蛋,只是此刻,那張晶瑩透明的臉蛋上面,卻有滴滴的黑色落在那上頭,就連他雪白的褻衣上也是黑色一片,這幅模樣,就跟從墨汁中淌出來的一樣。

他的身形動了動,那條巨大的蛇尾早已經縮了回去,出現在面前的,是一雙雪白的長腿。

聞了聞身上的怪味,他的面部一陣抽搐之後,終于有所動作,,走下床,他朝著那個天然泳池走去。

月兌衣,下水,直到水將他銀色的長覆蓋,過了十分鐘後,他才幽幽的從水中冒出頭來。

睜開眼皮,出現在眼前是一雙墨綠色的瞳孔,墨黑的顏色,翠綠的暗黑,像是一顆寶石一樣,在蒙塵之後突然散的璀璨色彩,美的那樣炫目,那樣明亮。

突然,他的耳廓動了動,有細小的索索聲,從洞口的方向而來,他的眸光一下子精光四射,變得分外犀利。

‘唰,,’的一聲,只听見一陣出水的聲音後,他潔白如玉的身子上早已披上了一層外袍,濕透的銀色頭上冒出霧蒙蒙的熱蒸汽,不一會兒,他的身上包括頭已經全干了。

‘嗦嗦嗦,,’又是幾聲物體拖過草地出的細碎聲音,倒像是某種游動物體游過地面時出的聲音。

不一會兒,那游動的物體已經游到了他的面前,居然是十幾條青色的小黑蛇,未成年,卻已經能夠自動變形。

小黑蛇們漸漸的幻化成了一個個穿著黑衣的男子,男子們恭敬跪地,聲音震天,「主上!」單看他們的衣著,並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,並且那口音的音中,還有幾分外國人的口音。

「出什麼事了?」翎羽看著底下清一色穿著黑色服裝面上蒙著黑布的屬下,聲音清冷如天山上的雪蓮花,清冷,也陰冷。

深知這群屬下沒有重要事情,是不會輕易來打擾他的,所以他的第一念頭便是,出事了。

「主上,老主人他……」底下似乎是領頭的人,在猶豫過後,則是吐出了這句話,只不過,他面上的神色太過哀戚,想來,並不是什麼好事情。

「父親,他怎麼了?」眼前的白袍一揮,在那領頭的還未反應過來之時,翎羽那雙墨綠色的深色瞳孔,已經毫無情感的對上了他,死寂一片的灰色里,他仿佛看見了他的靈魂正在里頭苦苦掙扎,擺月兌不得。

將身姿卑微的俯下去,那領頭的人的腦門重重的磕在一方堅硬的地面上,他的身子在簌簌抖,似是寒風中等待飄零的落葉般,惶惶不得終日,「主上,老主人他……他,他出事了?」

不等翎羽問,那人已然說了下去,「三天前,羅恩家族來犯,老主人,老主人他……是我們沒有保護好老主人!」那領頭的再未說下去,只是身姿早已抖索成不成樣子。

聞聲,底下的十幾個黑衣人同時俯去,虔誠的跪在翎羽的身前,似乎是在等待救贖。

「……」翎羽不語,墨綠色的瞳孔內滑過一抹黯然,那寬大的水袖白袍內,手指骨寸寸捏緊,卻終究是不語。

「……」那領頭的見上方始終沒有傳來一絲聲音,不由得抬頭看了上方神色黯然的翎羽一眼,再度小心翼翼的說了下去,「老主人吩咐屬下帶話,說是他性命將矣,只希望在臨死之前,能夠見到主上一面,那麼,他這輩子的心願就已了!」那人戰戰兢兢的說完這一番話,心下卻是惶惶不安。

其實老主人的原話是,無論用盡任何方法,都要將主上給帶回來,只是,他不能這麼說,主上跟老主人之間的矛盾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破解之法,恐怕……

「他真是這麼說的……」有嘶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,翎羽墨綠色的瞳孔內有點點晶瑩,那只寬大水袖內的手指骨,又攥緊了一分。

「主上,若是……請您……」那人額頭上的汗珠子都快灑落下來了,忽而重重磕在地上,磕地有聲,「請您,務必跟屬下走一趟,也好了了老主人的心願!」

「主上,,」他磕頭之後,底下十幾個黑衣人同一時間低下頭顱去,那聲音洪亮的幾乎能震落一方土地。

山洞內,寂靜無聲,偶爾有水滴滴落,泉水靜靜的流淌,有熱氣絲絲蔓延,能讓人的眼眶內生生的淌出霧氣來。

鏡中花,水中月,卻怎能堪破,一方情緣。

他垂下眸去,潔白晶瑩的指尖上忽而落上一只翩翩彩蝶,在他的指尖上盤旋輕舞,美的,如夢似幻。

他的腦海里,卻漸漸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,她蒼白著臉頰,無聲無息的睡在那張手術台上,唇角的鮮血沾染了一張櫻唇,使她看上去,格外淒美絕艷。

在山洞里修煉的這一段時間里,不分白天黑夜,他已經忘記過去了多少時間,每次堅持不下去的時候,就會想起,她跟孩子,還在等著他。

他出來人界太久,靈力已經大大不如從前,這一次為救她輸送了不少靈力之後,他已經衰竭的差不多了,若不是憑著一腔自制力,他恐怕,,

而在出來後,他第一時間就是希望能夠飛回到她的身邊,是此刻,听到那個男人不幸的消息,他的心里不是沒有半分動容的,起碼,他生養了他,雖然,他對他毫無感情。

「主上!」那黑衣屬下看她遲遲不動,不由得焦急的再度呼喊了一聲,

他的拳頭生生的捏緊,又松了下去,最終只在心里嘆息了一句,罷了,罷了。

「走吧!」他的白袍一揮,率先走在前頭。

「是,主上!」底下的十幾個黑衣手下紛紛對視了一眼,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喜的神色。

一瞬間,山洞內的光芒被淹去,黑霧再度席卷了整個山洞,待一切晴朗過來之後,翎羽跟那一群黑衣手下早已失去了蹤跡。

翎羽從不知道,他以為是這一去,只是短暫的逗留,卻只是又過了半個月。

舊時鏡花醉,盼得良人歸。

一葉落,方知天下秋。

白天,黑夜,葉落,風起,世間的循環,大抵不過如此。

夏伊朵一直在等著那個人回來,卻是這一等,又是好幾天過去,她在那個熟悉的窗口,盼著他也許會從那里面出現,只是這一盼,時間又紛紛擾擾的過去了。

而娜娜跟夏擎天的婚禮,也終于來到。

夜深了,夏伊朵蜷縮著腿兒,縮在一方被窩里,只露出一個小臉蛋而,手里還拿著手機,正在跟娜娜打電話。

只不過短短的幾天日子,天氣又冷了許多,夏家的地板上都已經撲上了厚實的地毯,整個別墅已經向冬天過渡。

「娜娜,你有婚前恐懼癥麼?」夏伊朵清亮的聲音,在一方空間里響起,顯得格外動听。

「怎麼會……哪,哪有……」娜娜在那頭狡辯,心兒卻七上八下的。

「別騙我了,我還不知道你啊!」夏伊朵咯咯笑,氣得後者在那頭差點輪拳頭。

「夏伊朵,警告你啊,別有事沒事的提起我的傷心事兒,再說了,我不是你未來的嫂子麼,你這麼對我,你將來的日子,哼哼,就等著吧!」

「哎呦,別這樣,,」知道那妮子生氣了,夏伊朵開始做討好狀,只是娜娜在那頭又看不見,她簡直還是白瞎。

「好了好了,姐姐大慈悲,就原諒你小妞的不淡定吧。不說了,我睡去了,免得明天沒精神,我媽又嫌棄我長的滲人,拿不出去見人,化妝了也不好看……」娜娜在那頭吐槽了一堆,夏伊朵在這邊哭笑不得。

還說沒有婚前恐懼癥呢,瞧瞧這說的一堆都是啥,她的好心啊,都被當成驢肝肺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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