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心霸徒 第五章

作者 ︰ 童羚

斑曜到底要做什麼?為什麼一定要她提早下班?想起今早他一臉正經的要求,陽光滿月復疑問地站在約定好的地點等待高曜出現。

呵!時間真的過得好快,在安達上班已有二個星期,工作大致已步上軌道,而她虛心求教的態度更使得她與同事間的相處如魚得水。

唯一令她感到怪異的是謝副總這號人物,其實他們在公司踫面的機會不多,但她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別,態度更是親切,難不成他對每個新進的員工都是這樣?

「走羅!在想什麼?瞧你入神到我車停在你面前都沒看見。」高曜輕拍她的肩,喚回她的思緒。

「沒有。走吧!」陽光勾起他的手往車子走去。

斑曜搖搖頭,對她時而會飄忽的思緒感到好笑。

「我們要去哪里?」坐在車里的陽光,迫不及待地問著令她疑惑一整天的問題。

「跟我來就知道了。」他嘴角微揚。

「干嘛這樣神秘兮兮的?」她也很好奇。

「等會兒你就知道。」

在市區繞了好半晌,高曜終于把車子停在一家名叫Ring的店前。

「你該不會要帶我來買東西吧?這里的東西不便宜耶!」她狐疑的望著他。沒吃過豬肉,也看過豬走路,這家店在市區可是赫赫有名的貴啊!

「走吧!」他笑著將她拉出車外走進店里,他是不知道這家的消費如何,不過他相信政達的眼光。

陽光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,四處打量著店內明亮的裝潢,大量的木質,搭配簡單的設計,單一色系的衣服陳列其中,再透過燈光的營造氣氛,創造出不同凡響的效果,光看這些擺設,就可知道這店主人的極具巧思,難怪能在業界打響名號,連她這個不常逛街的人都知道。

「歡迎光臨!」門鈴一響,一位穿著黑色套裝的短發女子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上來。「敝姓蔣,請問有需要什麼服務的嗎?」哇!好俊的一對,這男人看來很有型,而一旁的女人雖然穿著廉價服飾,卻無法掩蓋住她的光彩,待在男人身邊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協調感。

「我是政達介紹的,敝姓高。」他抬出好友的名字。

「原來是謝公子的朋友,失敬、失敬!」聞言,她更是笑容可掬的招呼。謝政達在社交界可是出了名的尊重女性,想必他介紹來的客人也不會差到哪兒去。

「不用客氣!蔣小姐,我希望你能幫我身旁的這位小姐找出最適合她的風格。」高曜不再浪費時間,直接說明來意。

「沒問題。」蔣鳳冰從陽光一進門,腦中就已經幫她設計有好幾款造型。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她笑笑地握住陽光的手。

「喔!我叫陽光。」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陽光頓了一下才笑著回答。在她們對話的同時,陽光也在打量眼前的女人,想必她應該就是這間店的女主人,一頭俐落的短發,配上精致的化妝,再加上合宜的舉止談吐,這完全符合她心目中都會女子干練的形象。

「果然人如其名。」她的笑容果真燦爛如陽光,蔣鳳冰想著。「別緊張,我會負責把你變得美美的。」她察覺到陽光有些顫抖,安撫地道。

「對不起!請問一下,她的服裝是準備什麼場合穿的呢?」她抬頭詢問高曜。

「先幫她準備一套晚宴裝,其他我再看看。」高曜說道。

「晚宴?」陽光很是吃驚。

「OK!陽光,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!你跟我來。」蔣鳳冰招來在一旁待命的女孩交代個幾句,接著對高曜說道︰「高先生,請您在這里坐一下,我讓小妹先倒茶給您,順便送上幾款目錄,您可以先看看,說不定您的眼光比我還好呢!」說完便將陽光拉進內室。

一走進內室,陽光立即贊嘆著內室的裝潢,這兒簡直是別有洞天,紅黑系列的色調佔滿整間屋子,布置一樣簡單大方,但更添一股神秘的氣質。「這里真的很特別。」

「陽光,你有沒有做過全身保養?」蔣鳳冰問道。

「沒有。」她搖頭,她只是個窮哈哈的上班族,怎麼會有錢?

「那就來體驗一下吧!」她又將陽光推進更衣室。「把身上的衣服都月兌光,里面有浴巾。」

「呃,真的要月兌嗎?」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
「別害羞,你只要想著等會兒,你會變得更漂亮就好啦!」她笑道。

「這要花不少錢吧?」她還是很猶豫。

「呵!這你不用擔心,既然你的男友都帶你來找我了,那他怎麼會怕花錢呢?女人生來就是要讓男人寵的。」她勸說著,並主動將門關上。

陽光呆愣了許久,還是乖乖地將身上的衣物除去,但一想到要踏出門外,又開始猶豫不決。

「好了沒?」蔣鳳冰在門外詢問。

「好了。」她小聲的回應,這才慢慢地開門探出頭。

「別浪費時間,來,躺在這里。」不理會陽光的尷尬,她一把將陽光拉到美容椅上,又除去她身上唯一的浴巾,開始做全身去角質和按摩的工作。

「這樣的力道可以嗎?」蔣鳳冰持續按壓著。

陽光點頭,一張臉早就紅透,不過隨著持緩的按摩,她也慢慢的放松自己,漸漸有些睡意,她開始了解為什麼有錢人這麼喜歡給人按摩,因為真的很舒服。

「好羅!現在我帶你去洗三溫暖。」她將陽光的全身涂滿保養品。

「喔!」她睡眼惺忪地跟著她走,完全忘了方才的害羞。

洗完三溫暖,她們又回到內室。

「來,你坐這。」蔣鳳冰將她帶至一面鏡子前坐下。「現在我要重新設計你的發型。」

「要做造型啊?可是我很懶得整理頭發耶!」她看著蔣鳳冰拆下自己的發束,溫柔的梳理自己及腰的長發。

「放心好了,我一定幫你設計得很好看又好整理。」她拍胸脯保證道。在梳理頭發的同時,她也在分析陽光的發質。老天真的很善待這女孩,人長得甜,皮膚雪白完全沒有瑕疵,發質又是如此烏黑亮麗。

蔣鳳冰看了她許久,終于拿起剪刀,喀喳一聲就將陽光的長發剪去二十公分,雙手俐落的在她背後做造型,接著又拿出化妝箱,在她的臉上薄施暖色系的妝,不一會兒,一個全新的陽光便呈現在鏡子里。

「天啊!這是我嗎?」陽光贊嘆著,不敢相信眼前的自己,竟變得風情萬種。

「沒錯。」蔣鳳冰也很滿意自己創造出來的效果。「接下來,我們該試穿衣服了。」

「好!」陽光很快的答應,她對自己新的裝扮越來越感興趣。

「來,換上這套看看。」蔣鳳冰拿出一襲鵝黃色的禮服。

陽光接過禮服便自動往更衣室去。

***

斑曜坐在椅子上,隨意地翻閱目錄,也幫陽光勾選了幾套服飾,內心忍不住幻想著她的改變。

「高先生,讓您久等了。」蔣鳳冰率先走出內室。「不過再多的等待都是值得的。」

斑曜聞言立即起身,看著陽光有如天使般翩然的出現在眼前,他驚艷的說不出話來。絲緞般的頭發輕松地盤在頭上,只留幾綹發絲于頸側,鵝黃色的禮服縴合度地包裹住她雪白的身體,露肩的設計更襯托出她皮膚的晶瑩剔透,看來既純真且誘人,害他得強力克制自己蔓延的。「你好美!」

「謝謝!」陽光在他火熱的注視下害羞地低下頭。

「高先生,您滿意嗎?」其實蔣鳳冰知道自己的問話是多余的,從他的表情就可知道。

「謝謝你。」高曜一跨步撫上陽光的背,這才發現禮服大有文章,原來露肩事小,真正的重點在背後,赤果果地展現陽光潔白無瑕的美背,一想到陽光的美會讓其他男人看見,他不禁皺起眉頭。「不行!」

「為什麼?」陽光驚訝的問著。剛才他不是才很高興的稱贊她,怎麼這會兒又生氣了?

「太暴露了。」他吐出一句。

「嗯,是有點,可是我很喜歡耶!」她點頭同意,穿好之後她也挺掙扎的,但這套禮服真的很漂亮。

「高先生,其實這件禮服還有一條披肩可以搭配,這樣應該可以通過吧?」蔣鳳冰怎會不知男人的想法,自內室拿出一條同色系的薄紗披肩,披在陽光肩上。

雪白的背雖然遮掩住了,但變得若隱若現引人遐想,他不甚滿意但見到陽光高興的神情,只好勉強同意。

「高先生,我們店里也有提供男士禮服,您要不要試穿看看?」蔣鳳冰看著他身上的深色西裝問道。

「也好。」高曜原本打算穿著身上的西裝赴宴,但在看到陽光身上的禮服後,心想既然要攤牌,何不來個完美的演出。

「請跟我來。」她也將高曜帶往內室。

「光,等我一下,桌上的目錄你可以翻看看,喜歡的就買下來。」高曜轉頭交代著。

陽光怕坐著會弄皺身上的禮服,只好在店內隨意地來回走動,有些無聊的翻看衣服,可一看到標價,她馬上像燙著似的縮回手,根本不敢有買下來的沖動。

「光!」高曜在她背後叫道。

「天啊!」陽光聞聲立即轉身,這一看忍不住發出驚嘆聲。梳理整理的頭發還是有一綹不听話地掉在前額,但無損他完美的五官,反而有種協調感;純黑色改良式的禮服穿在他身上,更凸顯他高壯挺拔的身材,簡直是帥呆了。

「光,合上嘴巴,你的口水快流下來了。」他由陽光毫不保留的神情知道她真的很欣賞他的穿著。

「討厭!你取笑我。」她羞紅了臉,捶打他的胸。

他握住她的手,舉到他嘴邊輕吻著,微妙的愛意在兩人眼波中彼此交流。

蔣鳳冰輕咳一聲,打破兩人親昵的氣氛。

「不好意思,蔣小姐,一共多少錢?連同我剛才在目錄上所看到的那些。」高曜首先恢復神智抬頭詢問,而陽光則羞得躲在他懷里。

「那您是準備刷卡還是付現?」蔣鳳冰說了個六位數字。

「刷卡。」

「請跟我來這邊結帳。」她將他引到櫃台。

「在這等我一下。」他忍不住偷了個吻。

當陽光還在為龐大的置裝費咋舌時,高曜已帶著她前往宴會現場。

「天啊!你怎麼買這麼多衣服?太貴了啦!」她坐在車里大叫。

「為了你值得的。」他不敢看陽光,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地停下車佔有她。

「可不可以退還衣服啊?」她蹙眉。

「傻瓜。貨物既出、恕不退還的道理,你不會不知道吧!」他伸出一只手握著她的柔荑。

「為什麼要帶我參加宴會?」如果不去就不用花這麼多錢了。

「說到這兒,等一下到會場時,你要乖乖待在我身邊、不準亂跑,听懂沒?」

「為什麼?」

「因為我怕你會被那些給拆吃入月復。」他握緊她的手強調,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讓陽光離開自己半步。

「哪有這麼夸張。」她笑道。

「你不知道自己擁有引人犯罪的魅力嗎?」他快速地將車子停進會場的車位。

見他如此在乎自己,陽光有股甜蜜襲上心頭,反正在宴會里她誰也不熟,待在他身邊也好。

斑曜從容地將邀請函遞給保全人員,便帶著陽光走進燈火輝煌的大廳。

一對出色的男女出現在會場,總會引起騷動,尤其是他們根本不曾出現在任何社交場合。

「高曜,為什麼他們一直看著我們?」陽光被一些熱烈的眼光嚇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
「那是因為你太美了,所以他們才會瞪著你不放。」看到在場男人均以赤果果的眼神瞪視陽光,他也以利眼回視,並用力環住她的腰,以宣示自己的所有權。

「陽光,你怎麼來了?」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這浮動的空氣,黃曉萩穿著一襲大紅色低胸露肩禮服,艷光四射,有如女皇般駕臨。

「曉萩,你也來參加宴會啊?」見到熟識的人,陽光頓時眉開眼笑。

「今天是我生日啊!你忘了?」黃曉萩立即回復音調,改以親切的口吻說道。真是該死,陽光為什麼走到哪里都是那麼引人注意,而且她的男伴竟然如此英俊挺拔。怪了!她的男伴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,她在腦中不斷地搜尋著她曾見過的男人,卻怎麼也想不起來。

「對不起!我真的忘了,所以也沒有準備禮物耶!」她抱歉的說道。一直知道曉萩的家境富裕,但同班四年,這還是她第一次有機會踏進曉萩的家。

「有!扁,你忘了,我早幫你準備好禮物。」高曜萬萬也沒有想到陽光和黃曉萩居然認識。

「你亂講,我哪有準備啊?」陽光小聲的反駁。臭高曜!想害我下不了台啊!

「不就在這。」他笑著從懷中掏出一盒包裝精美的禮物。「黃小姐,這是我代光送的,希望你會喜歡。」禮物是他找何秘書選的,至于里面的內容物是什麼,他根本連問也沒問。

「謝謝!請問……」黃曉萩接過禮物,正想說些什麼,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。

「陽光,你來啦!」謝政達老遠就看到他們走進會場,也看到黃曉萩出現在他們身邊,為了讓這出戲不那麼快結束,他趕緊沖過來。

「謝副總,你也來參加宴會啊?」陽光瞪大了眼,怎麼會這麼巧!

「對不起!黃小姐,別為了我們耽誤你的時間。」高曜明白謝政達的用意,也配合的開口。

「好好玩啊!陽光。失陪了各位。」黃曉萩怎會听不出高曜趕人的意味,只好撐起笑臉轉身離開。

「呼!幸好!」謝政達夸張的吐了口氣。

「你們認識?」又是一個好大的驚喜,陽光來回地望著兩人。

「他是我在幾年前不小心結識的損友,是個有名的公子,你不用跟他太接近。」高曜佔有似的環著陽光的肩,非常不喜歡她看著自己好友的神情。

「喂!你的醋勁也太大了吧!我什麼時候變成公子了?你居然為了女人,不惜破壞好兄弟的名譽。」謝政達哇哇大叫,戀愛中男人嫉妒的樣子,他今天總算見識到了。

「呵!」陽光開心的笑了。

「陽光,以後你私底下也叫我政達就好。」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。「既然做大哥的過河拆橋,那我這做小弟的當然也可以出賣大哥了。想當初啊!大哥他……」

「政達!」高曜壓低聲音威脅。

「高曜,讓我知道嘛!」陽光拉拉他的衣袖,很是好奇謝政達要說什麼。

謝政達見有人支持,更是不怕死的繼續說道︰「呵!你就別不好意思了,從我認識他以來,他向來對人都是不假辭色、裝著一副酷哥樣,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一樣。不過在遇見你之後,他的臉不再僵硬,變得可親多了,這一切都得歸功于你。」

「真的嗎?」陽光抬頭望著高曜,心中有著暖暖的感受,這還是她第一次由別人的口中認識高曜,這感覺好奇特。

「咳!」高曜黝黑的臉上慢慢浮起紅暈,雙眼死瞪著自己好友,彷佛在說︰等會兒你就知道厲害!

「曜,別害羞嘛!」陽光用光潔柔細的雙臂笑著拉低他的頭,在他的耳邊輕聲道。「我何德何能,值得讓你為我而改變。」

「別這麼說。」高曜輕啄她的唇。

「哎呀!可別在我面前表演親熱戲,欺負我這個孤家寡人啊!」謝政達故作可憐狀。

陽光噗哧一聲,笑得更開心了。

「肚子餓了吧!我們去吃點東西。」高曜笑道。

陽光微笑點頭,一伙人開心的說笑著,完全沒發現有一雙怨恨的眼楮一直緊盯著他們。

黃曉萩在另一頭,有如眾星拱月一樣讓一群男子圍繞在身旁,但她心里很清楚,現場所有男性欣賞的目光,全都不自主地往陽光身上集中,她的鋒頭竟被陽光全搶去了,不禁使她氣得咬牙切齒。

「乖女兒,今天玩得開心嗎?」黃國華走近黃曉萩身邊問道,心里很奇怪,自己的女兒何時變得如此大方,居然放任未婚夫在一旁玩得那麼高興

「爸,謝謝你幫我辦這場生日派對。」黃曉萩收起思緒,投入父親的懷里,扮演乖女兒的角色。

「只要你高興,爸爸就開心了,誰教你是爸的心肝寶貝。」從小曉萩就失去了母親,而他也沒什麼時間照顧她,內疚感使得他事事都依她,所以也養成她驕縱的個性,但有時她嘴甜起來也是很膩人的。

「爸,高曜他來了嗎?我怎麼到現在都沒看見他的人影?該不會不來了吧?」之前父親拿著高曜的相片跟她提訂婚的事,她只是瞄了一眼就扔在一旁,一點興趣也沒有,但看在高家龐大的財產份上,她勉強同意,也因為如此,當陽光出現時,她根本不知道她身旁的男伴就是她的未婚夫。

「你胡涂啦!你剛才跟他說過話啊!」黃國華聞言吃了一驚,女兒居然胡涂到這等地步。

「誰啊?我剛和一堆人講過話。」沒有啊!到底是誰?

「就是他啊!」他舉起右手指向陽光的方向。

「什麼!你沒騙我」她大驚失色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。「怎麼可能!」陽光什麼時認識高曜的?真是該死!

這陽光不但讓她在生日派對上光芒盡失,現在竟然還敢跟她搶未來的丈夫!她的雙眼迸射出怒焰。「我去把他拉過來。」她一跨步打算去捉人。

「不!等一下。」黃國華拉住女兒的手臂,阻止她行動。

「為什麼不讓我去?」她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,對著父親大叫。

「曉萩,別那麼沖動,今天是你的生日派對,別讓人看笑話。」他挽著她走到無人的走廊上勸道。

「開什麼玩笑!我黃曉萩的未婚夫,居然帶著另一個女人來參加訂婚宴,你叫我的面子往哪兒擱?再不去搶回高曜,這才會讓人看笑話。」說著、說著,她又想回到會場。

「曉萩,你再忍耐一下,听爸的勸。」他再次阻擋她的步伐。「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算正常,反正等會兒就要宣布你跟高曜訂婚的消息,到時他還不是得拋下女伴回到你身邊;更何況高家和我們有龐大的生意往來,這點高曜不會不清楚,他不是笨蛋,不會分不清誰才是對他最有利的。」

「好!」她考慮了半晌,決定信父親一次。

黃國華見女兒的臉色不再像之前那般難看,況且時間也差不多了,才將她帶回會場站在中央。

「各位!」黃國華大聲叫著,使得原本觥籌交錯、喧嚷不已的宴會霎時靜了下來。「感謝各位今天撥冗前來參加小女曉萩的生日派對,但在切生日蛋糕之前,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……」

「好戲要上場了。」站在遠處的謝政達小聲說道。

「你說什麼?」什麼好戲?陽光拉著他悄聲詢問。

「小女即將在今天舉行文定之喜,我們現在先請男方的家長出來。」話一說完,高景鴻夫婦便從樓梯上緩步而下,眾人開始一陣鼓噪。

「哇!曉萩要訂婚啦!真幸福。」陽光雙手交握一臉羨慕地道。

站在她身邊的兩人不禁失笑,這女人真是寶耶!

「各位沒看錯,今晚訂婚宴的男主角,就是日升企業的總裁高曜先生,現在請高先生出來。」

眾人順著黃國華所指的方向望去。

「什麼?」陽光驚得後退一步,震驚地望著男主角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高曜居然是自己好友的未婚夫,那她……

「對不起!我拒絕接受這件婚事。」高曜緊握住陽光的手驟然開口。

眾人更是一陣嘩然,這可是今年度最大的新聞!日升企業的小開居然公開拒絕與黃氏企業的獨生女訂婚。

「高曜!」呂美華氣得尖聲大叫。「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。」她推了一把高景鴻,這下子老臉都被丟光了。

「曜兒,你是什麼意思?」高景鴻同樣處于震驚中,難道是他在董事會上施加的壓力不夠重?

「就是這個意思,我從來沒想過要接受這門婚事。」高曜握緊陽光的手,舉步走向中央。「我要娶的人只有一個,就是她,我生命中最愛的女人!」他定定的望著陽光。

眾人聞言更是好奇地盯著女主角,有人開始竊竊私語,認為堂堂日升的小開居然看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,有人則是一言不發等著看好戲。

「曜……」听見高曜如此公開的愛情宣言,讓陽光幾乎跌坐在地。

「陽光,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狐狸精、臭婊子!你算什麼東西,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兒,也敢跟我搶未婚夫!」黃曉萩站出來破口大罵,完全忘了形象,什麼難听、惡毒的話全出籠,說到激動處,更是大步跨向前想甩她一巴掌。

「請你放尊重點。」高曜一把推開她。

謝政達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擋在陽光面前。

「曉萩……」陽光被好友的言詞嚇到,訥訥地叫著她的名字,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
「不要叫我!我沒有你這種奪人所愛的同學。在學校你只會用惡心的笑容博得同學的友誼,而現在你又用了什麼伎倆搶走我的未婚夫?獻出你的身體嗎?你簡直不要臉到極點!」見高曜他們保護陽光的態度,她更是氣得口不擇言。

「黃小姐,請你不要隨便污辱陽光,你我從未見過面、更沒有交談,何來奪取之說?但是造成你名譽受損的確是我的錯,有什麼不滿就盡避沖著我來,不要拿陽光來作文章。」高曜環住陽光,保護意味十分明顯。

「高曜,你不怕遭董事會開除嗎?」高景鴻不死心地威脅。

「爸,既然你都開口了,那今天我也在這里宣布一件事,我高曜從此刻起,不再是日升企業的總裁,辭呈我會自己呈報給董事會。」高曜揚聲說道。

「光,我們走。」他牽起陽光的手緩步離開現場。

謝政達見劇已落幕,也隨著他們離開。

留下會場黃家父女的叫囂、高家夫婦的呼喚和眾人的耳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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