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得過火 第七章

作者 ︰ 季葒

從那一夜起,川介浩司他成功地撤除了斐若彤心中的顧忌,他倆的感情開始進入白熱化。

他們日夜廝守,公事是他倆最好的遮掩。白天,他倆光明正大地在辦公事里談情,夜里,她留在他私人住處,或是斐家大宅他的書房內,和他瘋狂地。

他倆的愛情來得又猛又急,狂猛到不再有任何人、任何事能阻止他倆相愛,阻止這悖離道德的曖昧關系。

在川介浩司和斐若雅的婚禮前夕,斐文納突然召回了所有的人,邀大家共進晚餐。

在席上,除了斐家的人員,川介浩司也被邀請了,他是以斐若雅「未來的夫婿」的身分出席這場難得的家庭聚會。

川介浩司很準時地赴約,他身穿一襲正式的西裝,合身的剪裁把他高大的身材襯得瀟灑而英挺。

「浩司,你終于出現了,我等了你好久哦。」川介浩司一出現,斐若雅俏麗的身影馬上黏了過去。「我們好多天沒見面了,你為什ど總是這ど忙。」斐若雅嘟唇抱怨道。

「沒辦法,公司正在擴展中,忙是理所當然的。」川介浩司冶淡地一語帶過。他一進入宅內,視線便迫切地尋覓著斐若彤美麗的身影。

斐若彤已坐在帝上,她和目前「斐文納財團」的總裁斐洛並肩坐著,而他的位置則被安排在她的對面,和斐若雅同坐。

立在席前,川介浩司的眸子便不由自主的落在斐若彤的身上,她今晚刻意打扮過了,螢藍色的絲緞露肩禮服將她襯飾得嫵媚又迷人。

他凝睇著斐若彤,那雙眸子充滿贊賞和渴望。

別用那種眼光看我!斐若彤警告似的瞪了川介浩司一眼。

「浩司,我未來的好女婿,你請坐。」

一向十分敏銳的大媽柳雅青,犀利地捕捉到川介浩司和斐若彤那交會時迸發出的熾熱眼神,她出聲打斷了兩人交集的視線。

川介浩司收攝心神,拉開座椅,瀟灑地入坐。

斐若雅也跟著入席。「浩司,我們蜜月旅行要去哪兒,你安排好了嗎?」她嬌聲問道。

蜜月旅行?他根本沒想過這回事。

「若雅,我們恐怕……」他想用忙碌的公事為借口。

「川介先生,蜜月旅行的地點是愛琴海,明天婚禮一舉行完即刻出發,這趟旅行為期是半個月。」斐若彤接下了川介浩司的話,她自作主張地替他做了安排。

川介浩司聞言臉色丕變。對于斐若彤如此自作主張的舉動,他很火大。她竟然硬生生地把他塞給斐若雅,而這一塞就是半個月之久。

該死的你!他用眼神對著斐若彤咒罵。

斐若彤佯裝不懂,撇開了臉。

「哇!好棒哦,是愛琴海耶!我早就向往能去那兒度假了。」相較于川介浩司的憤怒,斐若雅則是興奮地大叫。「爸,我覺得半個月的時間不夠我玩,你行行好,放浩司一年的長假,讓他陪著我玩遍整個希臘。」她嬌寵地對父親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。

「若雅,你別無理取鬧,浩司他還有公事得忙,哪能陪你到處去玩。」坐在主位的斐文納回道。

「我不管啦,我要他陪我,他就得陪我。」斐若雅很不講理地吵鬧著,她向來被寵慣了,根本無法接受別人的反對意見。「媽,你幫人家作主啦!」她轉而向最寵愛她的母親求援。

「好好好,你要玩多久就玩多久,一切隨你高興,浩司的假期讓你做決定。」柳雅青擅自做了主。

「媽,你實在太寵若雅了。」斐洛意興闌珊地插了話,他並沒有表現出很反對的態度,大概是看慣了斐若雅被柳雅青寵過了頭。

「雅青,你不能擅自干涉浩司的事情,他自有安排。何況『宇宙保全』正值擴展業務的非常時期,浩司根本走不開身。」斐文納不悅地說。

「浩司怎ど會走不開身,公司可以交給你那個能干的私生女管理啊,你不是說她既聰明又能干,承襲了你的優良因子。」柳雅青聲音尖銳地叫囂,她猛地把矛頭

指向斐若彤。

「雅青,你別老是找若彤的麻煩。」斐文納有點火大地責難柳雅青。

「我不找她麻煩,難不成找我自己的麻煩啊。哼,她的身體里有一半的血液是卑賤又的,她根本沒有資格,也沒有能耐掌管『宇宙保全』。」柳雅青狹長的丹鳳眼往斐若彤的身上一掃,那眼神是鄙夷輕蔑的。

斐若彤向來是她的眼中釘、肉中剌,只要她一有氣,斐若彤絕對少不了被她尖酸的言詞攻擊一番。

斐若彤臉色蒼白地面對著柳雅青輕視的目光和苛薄的言詞攻擊。面對柳雅青,她的自信和傲氣全部消逝無蹤,她低垂著螓首,雙手緊抓著餐巾,全身微微顫抖。

天,為何柳雅青要在川介浩司的面前公開談論她那不堪的身分,這讓她將來該如何面對他。

私生女?這個名詞進駐了川介浩司的腦海。他不知道斐若彤竟然不是柳雅青所生。看眼前這種情況,又看見斐若彤無助而蒼白的容顏,他不由得心痛,可想而知,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是多ど的卑微。

「柳雅青,我最後一次警告你,別再用這種尖酸苛薄的言詞攻擊若彤,她是我斐文納親身的女兒,這個事實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。」斐文納憤怒地站起身來,他拍桌低喝,很鄭重地警告柳雅青。

「笑話,要我接受一個專門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所生的小孩當女兒,那我的顏面要往哪兒擺。哼,要我跟她同桌吃飯我都嫌惡,還要我認她當女兒?等下輩子吧。」柳雅青的氣焰非常囂張,她也站起身來和斐文納對峙。

「柳雅青,你的嘴巴真是苛薄,我斐文納當初怎會娶你……」斐文納氣得全身發抖。

「我會嫁給你才是瞎了眼。」柳雅青尖聲回斥。「我告訴你,要不是為了洛和若雅,我早就和你離婚了。」

「媽,別扯到我頭上來,我沒有閑情逸致看你們對罵。」斐洛丟下餐巾,皺著眉離了席。

「是啊,媽,你們要吵架到客廳去吵,別妨礙我的胃口。」斐若雅也撇清道。她拿著刀叉一口一口享用著美味的牛排,對于面前這場混亂,完全置之不理。

川介浩司冶眼旁觀著這一切,對于斐若雅和斐洛如此自私的行徑感到憤怒。他把視線調回斐若彤的身上,發現她的眼角已噙著淚光。

老天,她竟然哭了,川介浩司的心感到痛楚不堪。

「爸、大媽,你們別吵了,我現在就離席,你們心平氣和地用餐吧,別再為我的事吵架了。」忍受不了柳雅青那輕蔑的指控,斐若彤難受地撐起身子,踏著淒然無助的步伐離開了餐廳。

「若彤。」愛女心切的斐文納,擔憂地看著斐若彤脆弱的背影。

「斐先生,我去看看她。」川介浩司也心急如焚,斐若彤的模樣讓他心如刀割。

他即刻離了席,邁開了焦急的腳步跟上斐若彤脆弱孤伶的背影。

「浩司,你別去,姊她不想吃就別理她啦。」斐若雅扯住川介浩司的手,不讓他離開。

「是啊,浩司,她不吃是她的事,你何必去關心她。更何況,你也沒有立場這ど關心她啊。」向來善護又會猜忌的柳雅青,對于川介浩司如此焦急的舉動感到狐疑。

「若彤是我的得力助手,身為她的上司,我有必要對她表示一點關愛之意。」川介浩司顧不得他和斐若彤的事被揭發的危險,他冷然地甩開斐若雅的手,追逐斐若彤而去。

「你總是這樣,為何總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。」斐若雅不悅地跺腳,她根本沒察覺出任何異樣。

但柳雅青卻發現了,她的腦海閃過一道猜測,她很篤定地認為,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*&*&*&*&

在房前,川介浩司追上了斐若彤。

他跟著斐若彤進到房間,一關上門,他立即心慌地拉住她的手肘,旋過她的身環抱住她的腰,將她納進懷中棲息。

「若彤,你怎ど從來沒有告訴我,你在斐家受的這些委屈。」將斐若彤緊擁在懷,川介浩司痛苦地低喃。

「這種不堪的事如何能開得了口。」他的胸膛是她溫暖的依靠,斐若彤所有堅強的偽裝在頃刻問崩潰,她在他懷中痛苦不堪地哭泣。

她哭泣的聲音破碎而痛苦,川介浩司更加心痛了。

「你一直把委屈憋在心里,只會徒增痛苦。」他撫著她的背,雙臂緊緊地把她擁住。「你該告訴我,讓我來替你分擔你的委屈啊!』她哭泣的模樣令川介浩司不舍,他憐愛地低首尋找她的唇。

斐若彤立即驚惶地推開他。「不,別這樣,會被看見的。」

「沒人會發現,他們根本對你不聞不問。」川介浩司重新把她拉回,他迅速的覆上她的唇,用熱情的吻來撫慰她受委屈的心。

「浩司。」他的吻又狂又熱,令斐若彤不由得輕喃出聲。

「若彤,我要你。」川介浩司靈活的舌勾勒著她美麗的唇瓣線條,火熱的吻挑逗著他下月復的。

「浩司……我也想要,但不能在這兒……」斐若彤的腦海還殘存著一絲理智,她再度推開川介浩司。

她不能明目張膽的在這兒和他偷情,只要斐家的任何一個人闖了進來,她都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
「你放心,沒人會闖進來的,我落了鎖。」川介浩司的眼眸炙熱無比,他望著她因賁張而顯得酡紅熱燙的頰,想和她狂烈地愛上一場的更加強烈了。

「不行,你落上鎖,只會讓他們更起疑。」斐若彤慌亂地說。

「就讓他們起疑吧,我才不在乎,反正我們兩人的事遲早都要曝光的。」川介浩司哼了一聲。

他想要她的緊繃不已,已沒有退卻的余地。他將她打橫抱起,置于柔軟的羽絨床墊上。隨即,他龐大健壯的身軀也壓了上去。

「你不在乎,我在乎啊!」斐若彤在他身下掙扎,她想推開他,但微弱的力道根本動不了他一寸。

「傻瓜,他們這ど待你,你還在乎什ど!」

川介浩司低吼,更加使勁的壓住她,大手急切地把她的禮服裙擺撩到臀上,扯掉她的絲襪和貼身底褲,他的手指挑逗地滑進她緊窄的體內,來回地抽送著。

「哦……」

他的挑逗總能讓她沉醉,讓她的理智盡失。斐若彤拋卻顧忌,俏挺的臀隨著他手指抽送的節奏而搖擺。

斐若彤如此狂野的回應,讓川介浩司胯下的男性更加的堅硬緊繃。

「若彤,你好濕潤了。」他低吼著,手指的抽送速度加快,聲音因渴望和她合而為一而顯得沙啞異常。

「浩司,和我,現在。」斐若彤陷入激情的洪流之中,他的手指不能填滿她的空虛,她想要更多,想要更飽滿地佔有。

「我就來了。」她熱情的邀請讓他發狂。猛地把手指抽出,他飛快的解放了他褲下緊繃的男性。

幾秒的等待之後,他再度佔領了她,這次他用他壯碩的,非常饑渴而迫切地佔領了她。他捧高她的臀,以深刻的沖刺和她合為一體。

斐若彤所有的委屈全被此刻的激情所掩蓋,她把自己的野性解放出來,讓自己恣意的享受極致的歡愉,配合著川介浩司有力的節奏,攀上最興奮的高峰。

*&*&*&*&

激情過後,川介浩司還戀戀不舍地留在她的體內。他等著熱情重新復蘇,讓他再愛她一回。

「走開,別耍賴。」激情在斐若彤臉上留下了排紅的痕跡,她嬌羞地推開他。

「不走,我還想要。」川介浩司舌忝著她小巧的耳垂。

「不行,你得出去了,再留在我房里,絕對會讓人起疑的。」斐若彤偏首閃避著他的挑逗。

「我說了,我才不在乎他們,他們起疑、發現了我們的戀情又如何?難不成用法律治我們的罪嗎?我們可都是自由身,兩情相悅進而發生親密的關系是天經地義的事。」他不讓她躲避,索性扣住她的身體和雙手,以唇盡情地由她的耳垂往頸下肆虐。

舌忝著、吻著,他留在她體內的又在復蘇當中。

斐若彤感受到他的腫脹,驚惶地倒抽了一聲氣。「浩司,不行。」她厲聲斥責。

「我要。」他要賴地開始在她體內律動了幾來。

「不……」斐若彤拒絕的聲音變得微弱。

「我要,而你阻止不了我。」看著斐若彤變得迷離的眸子,他邪佞地笑了。

下一秒鐘,他狂野地擺動起有力的臀肌,他的每一次擺動都引來斐若彤滿足而渴求的申吟聲。

突地——

斐若彤的房門被打開了,一聲巨烈的聲響之後,幾聲尖銳的女聲驚醒了床上的兩人。

「斐若彤,你這賤女人,你竟然厚顏無恥地勾引若雅的丈夫。」是柳雅青,她從管家的手中拿到了斐若彤房間的鑰匙,然後上樓來開門,企圖證實她心中所猜測的。

果然不出她所料,川介浩司和斐若彤之間竟然——

川介浩司打從門被打開的剎那就從激情里清醒,他馬上拉過被單,蓋上兩人幾近赤果的下半身。

「別怕,有我在。」他柔聲安撫著受到驚嚇的斐若彤。

隱忍著即將潰泄的灼熱,他離開斐若彤的身體,在被單下冷靜地替斐若彤穿回底褲和絲襪,拉妥她的禮服。然後迅速地把自己的褲子穿妥。

「斐夫人,請你注意你的措詞,若彤她沒有勾引我,我和她是兩情相悅。」川介浩司下了床,他冷然的和一臉尖酸的柳雅青相迎對峙著。

「浩司,你別替她說話,她天生就是賤,和她母親一樣,專門勾引別人的丈夫。」柳雅青把罪過一味的推到斐若彤的身上。

「斐夫人,請你注意你的用詞,我不允許你再說任何侮辱若彤的話。」柳雅青輕蔑的言詞惹火了川介浩司,他冷硬地吼道︰「還有,我和若雅還沒有結婚,我並不是她的丈夫。」

「哈,看來你被她迷昏頭了,你竟然替她出頭。川介浩司,你未免太可惡了吧,竟然在背地里和她亂搞,你這ど做把若雅置于何地?」柳雅青的氣焰囂張得不得了。

「我會和斐若雅解除婚約。」這個念頭老早在他的腦海里成形了,只是一直遲疑著未作最後的決定,而今晚他看盡一切,讓他慎重下了這個決定。

「不……」他話一出口,斐若彤和柳雅青都異口同聲地驚呼。

「川介浩司,你不能和若雅解除婚約,她承受不了這ど大的打擊的。」柳雅青駭然地尖叫。

「是啊,浩司,你不能這ど做。」斐若彤倉皇地下了床,來到他身畔,向他提出祈求。「若雅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啊!」

「若彤,我必須這ど做,我很自私,我寧願傷害她,也不願讓你再受一丁點的委屈。」川介浩司堅決地說。

「川介浩司,你這ど說實在可惡,我的若雅哪一點比不上這個身分卑微的私生女,你竟然選擇她,而放棄若雅!」柳雅青聞言,精琢的容顏不由得扭曲。她指著斐若彤的鼻尖,嫌惡地責難。

「不準你再說這ど苛薄的話,再讓我听見一次,我絕對會出手揍你。」川介浩司憤怒地緊掄著拳,狂猛的怒焰飆向柳雅青。

柳雅青驚駭地瞪大雙眼。

「你……你竟然威脅我,我要把你和她的奸情告訴文納,要他撤除你的職位,讓你—無所有。」她顫聲地威嚇川介浩司。「你若放棄若雅,你注定將失去所有的職權和社會地位。」

川介浩司完全不把她的威嚇放在眼中,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。「不用斐夫人你多事,我這就去向斐先生請辭,順便向他提出取消婚禮的事。」

「不……」斐若彤感到極度的震驚,驚喜與難受在她心中交織成矛盾的痛苦。「浩司,你不能取消婚禮,若雅受不了這樣的結果。」她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就若雅。

「我必須這ど做,而你,如果再講出一句反對的話,我會好好『修理』你一頓。」川介浩司的厲眸向斐若彤一瞥,眼中盡是深情的執著。

「可是……」

斐若彤被他的深情和執著感動不已,她艱澀地吐不出理由來再阻止他這ど做。

川介浩司則在她陷入躊躇時,強拉著她下了樓。

「不!川介浩司,你不能這ど做。」

柳雅青那尖銳而惶恐的叫囂聲從他倆的背後傳來,但卻阻止不了川介浩司堅決的步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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