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|袖|言|情|小|說「王，請喝藥吧。」如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大門口，手里端著一碗黑色的藥。
羽歌仰頭痛苦的閉上了雙眼，素雪和落雪見他鎮定下來都放開了他。
他邁動虛浮的步伐，走到如月面前，拿起那碗藥，仰頭喝下。
誰都沒有說話，內心的壓抑讓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固。
喝完藥之後，羽歌在樹下坐下，盡管是盛夏，他的身上卻披著兩件外套，腿上是厚厚的毛毯。
他緊閉著雙眼，粉色的櫻花落在他如瓊花碎玉般慘白毫無血色的臉上。眼瞼的淚痣越發顯得妖艷。
此刻的他如同他耳邊那隨風飄蕩的白羽，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。讓人心疼。
她想起剛才慕容楓對她說過的話。
每月十五，月圓之夜，他的身體狀況就會變得特別不好，情緒也很不穩定。其中的原因他沒有說，素雪也不好多問。難怪他必須在十五之前趕回來，難怪他說如果再繼續打下去，輸的人就是他了。難怪小雯他們說他經常「生病」。原來都是因為這個……
「你曾說過想在外面玩吧？」
他突然開口問道，將素雪游離的思維拉回現實。
「恩！」
「我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，我很少到外面去。你知道什麼地方好玩嗎？」
他突然睜開漂亮的眼楮，微笑著看著她。
那樣純粹的笑容，那樣澄澈如鏡湖水面的眼楮，讓她竟有想哭的沖動。緊緊的握住自己發抖的手，她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情感。
如果之前還有迷茫，還有疑惑，但現在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歡這個人的。無論他有多麼惡劣，無論他有多麼殘忍，但在這短短的幾個月的相處時間里，他早就如同毒藥般深入她的骨髓，無法忘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