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嫁︰只疼頑劣太子妃 正文 第二三二章 遭擄劫【4千字】(修正)

作者 ︰ 落籽七

簫荇看了看自己包的嚴實的右手,苦著臉,「可不要壞,我靠它吃飯的……」

她笑笑,低頭吃紅薯,不超過五天,她就可以到他的主戰場了,她不想自己出現的時候太狼狽,她這陣子越發豐滿起來,肚子也球一樣的鼓起來。

簫荇沒有問太多,反正她也說自己嫁了人,有了孩子並沒有什麼不對。

天邊,一顆暗紅色的星星忽然若隱若現,沒一會兒,急速墜落。

囤「嘖嘖。」簫荇搖頭,「‘戰星現,殺戮不斷世人怨’,這仗打的更厲害了。」

葉珈瑯不懂天象,可是也知道這戰爭打的厲害。

越往邊疆走,越能體會到戰爭對人造成的恐慌。

亨這里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卷入了,不知道經過鐵蹄踐踏,還能不能看到這樣澄淨的夜空。

拍拍手,她轉身鑽入帳篷睡覺。

簫荇用沙子埋了土,看著她的帳篷一會兒,才轉頭看著天空。

胥邊,他要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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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和商隊分開,葉珈瑯隨著簫荇去了胥邊。

這里已經和她所生長的地方不同了,人都是大眼楮高鼻子,她和簫荇的打扮一看就異于常人。

兩個人迅速的買了衣服換掉,她臉上蒙著一層紗,新衣服倒也輕便,她年輕漂亮,穿這樣更是別有味道。

簫荇看她換了淺金色的紗衣,寬袖子飄飄展展,像仙女一樣,不由得失神的盯著她。

葉珈瑯心無旁騖,只想休整好後立刻去東陵軍隊駐扎的地方找龍斬夜。

一路上簫荇興致盎然的買東買西,帶她吃小吃,買小玩意給她,她心不在焉,晚些時候就累了,只想找個地方美美睡一覺,明日出發。

簫荇只得帶她去找客棧,才剛到下午,街上的行人就逐漸稀疏了,走了會兒,竟然全都開始撤退。

葉珈瑯有些奇怪,「現在還早啊,怎麼都收攤了。」

簫荇也不知道,去一邊的攤子向老板打听。

那位大叔搖著頭,「都是打仗鬧得!東陵的土匪經常出來燒殺搶掠,怕不太平,所以寧可早點回家躲著。」

葉珈瑯有些不高興,東陵的只有英雄壯士,幾時出國土匪?

「大叔,東陵向來軍紀嚴明,怎麼可能會燒殺搶掠,會不會是……」

「呸!」大叔怒斥,臉上帶著憤恨,「一群魔鬼,強盜!你也不去打听打听,胥邊的小孩都知道,寧願去給羯蒼做狗,也不跟著東陵人!」

「胡說,東陵……」

「女人家不懂事別亂說話!」簫荇拉住憤憤的葉珈瑯,轉頭看著忙收攤的大叔,「大叔,你給我們講講這邊的情況吧,我帶著我娘子到這邊來尋親,一直在東陵生活,對這邊不是很了解。」

大叔看著兩個人,都很年輕,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,大叔放下手里的活,看著他們,一聲嘆息,「你們的年紀小,也許沒听說過以前的事情,大概十年前吧,我們胥邊一直處于兩國之間的爭議地帶,本來我們只生活我們的,歸哪邊都無所謂,可是後來就打起仗了,災難就來了。」

大叔一臉後怕的回憶,「那時候東陵新換了將領,是個很年輕的貴族王爺,他有一次被圍困在了胥邊附近,當地還有百姓心善的去給他們送吃的,給他們參謀出去的路線,可那群畜生!」

大叔咬牙切齒,「結果隔了沒幾天,那個喪盡天良的將領下令,屠殺一個村子的人,拿他們的尸體充饑!這還是人嗎!就算是畜生也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同類!我那時候在外做工僥幸逃過,回去的時候只听到哀號遍野,到處都是血和尸體,到處都是老人孩子在啼哭……簡直比地獄還要慘,你們說,東陵的那些軍將,還配叫人嗎,竟然還有臉再踏上這片土地,也不怕遭報應!」

簫荇看著身旁的葉珈瑯有些抖,按了按她的手臂,「別怕,現在不會再出那種事了。」

大叔挑著擔子,嘆口氣,「這可沒準,他們又不是沒做過,如今戰事焦灼,誰也不知道明天形勢會變成什麼樣,你們小夫妻無依無靠,晚點千萬別出來晃,被禍害了後悔都來不及——」

大叔四處看了看,壓低聲音,「東陵那些畜生,還愛出來偷女人,他們的王爺成性,每天都要抓姿色上好的女孩侍寢,第二天就殺掉,殘暴的令人發指,姑娘,你這麼好看,千萬小心啊……」

葉珈瑯看著大叔走掉,默默無聲的轉頭繼續往前走。

龍斬夜每晚都抓美女侍寢,然後殺掉?

這未免太過荒唐,就算他在邊疆缺乏調劑,也做不出這等凶殘的事情。

至于屠戮村子吃人肉充饑,她倒是有耳聞,那時候以為是傳說,可今天才知道是真的。

可是,龍斬夜那時候應該也是沒辦法了吧,不殺人,他們所有人都得餓死,餓死了,誰又能保家衛國……

怎麼選,他都是兩難。

她心里為他開月兌著,可是腦海里無法控制的回想起大叔所描繪的血腥畫面,都是人命,她再安慰也做不到坦然接受。

他那時候的心情,應該也很痛苦吧……

一路簫荇都沒說話,和她一起找了客棧休息,兩個人照例一間房,她睡床上,他在最遠的地上和衣而臥。

半夜,只听見街上有吵鬧的聲音響起。

葉珈瑯被吵醒,走下地,推開窗往外看。

街上,六七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軍人正追趕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少女,天色暗,她依稀可以分辨出,那些人的衣服,是她所熟悉的東陵軍服。

她握緊窗框,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涌上一股熱血。

簫荇被她的動靜弄醒,爬起來走到她旁邊,「怎麼了?」

葉珈瑯沒說話,簫荇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,就見到一個女孩狼狽的跌倒又爬起,身後的幾個人嬉笑著圍著她,一會兒故意放她走,一會兒又加快馬蹄追上去圍住她。

「混賬……」簫荇握緊拳頭,轉身要往下沖,葉珈瑯急忙伸手攔住他,搖搖頭。

「這些人果然是畜生!」簫荇義憤填膺。

葉珈瑯搖搖頭,「其一,這些人穿著東陵的軍服,卻未必可以肯定就是東陵的士兵,再者,就算是東陵的士兵,他們的行為也一定是擅自違令,他們的主帥不會在這樣重大的戰事里縱容他們。其二,你我全都手無縛雞之力,下去只會找死,你救不了她,還搭上自己的命。」

簫荇盯著她,顯然她也對剛才那幾個人的行為感到憤慨,他挑了下眉頭,「你的丈夫,是東陵的將領吧?」

葉珈瑯不置可否,她認得東陵的軍服,一路又不顧艱辛往打仗的地方跑,答案其實很明顯。

「算了,休息去吧,明天上路。」簫荇沒多說,轉頭回了自己的位置,往地上一躺完事。

葉珈瑯關上窗,心底一陣陣恍惚。

這就是戰爭,這就是人性的丑陋。

她關上窗子,街道盡頭似乎還飄蕩著女孩的哭叫。

如果不打仗,那女孩是不是現在就能安穩的睡在父母懷里呢,是不是明天早上仍舊開心的對鏡子描眉貼畫去見心上人了呢……

她肚子里絞痛了一下,緩緩走回床榻上,她抬手擦了擦眼角,一陣濕熱留在手背上。

她想,如果自己真的有左右戰爭的本事,她一定毫不猶豫的,用盡自己所有能力盡快結束這場噩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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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簫荇弄了輛馬車來。

兩個人出發,葉珈瑯從窗口往外看,逐漸出了胥邊城,越往外走越蕭條破落。

「這是打仗留下的。」簫荇在前面趕車,回頭看了她一眼,「那邊,就是被你們王爺燒光殺光的村子,周圍寸草不生,百姓都說那里怨氣太重。」

葉珈瑯拍了拍馬車,「停下。」

簫荇勒住馬,葉珈瑯拿了一個酒壺走下去,遠遠地站在荒原上,舉手,將濃香的酒灑了一排。

默默站了會兒,她轉身上了車。

簫荇沒問什麼,趕著馬匹繼續上路。

路上她很安靜,心事重重的樣子,簫荇想打破這沉悶,就道,「這幾天就能把你送到了,姑娘,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怎樣稱呼你,我都據實坦白了,你還滴水不漏,好歹我們也做了這麼久名義上的夫妻。」

葉珈瑯有些惱,抓著酒瓶出去砸他的頭,「再敢提,我敲碎你的頭!」

簫荇悻悻然的揉揉腦袋。

雖然嘴上罵他,可是葉珈瑯心里不是不知道感謝,他一路對自己照顧有加,沒有他,自己不知道在路上顛簸到幾時才能走到這里。

「書生。」葉珈瑯看著他,「有朝一日再見面,我希望是金鑾殿你金榜題名時,你是好人,前途理應也是好的。」

簫荇怔了下,瞥了她一眼,「別告訴我你是王妃什麼的啊,金鑾殿相見?怎麼這麼虛幻的場景。」

葉珈瑯笑笑,搖搖頭,「快走吧,我可讓你失望了,別說是王妃,我連個側室都不算。」

簫荇吃了一驚,沒有深問,駕車快速前行。

路越走越偏,靠近戰場,危險的氣息頓時濃重了許多。

葉珈瑯覺得有些不舒服,正要跟簫荇說停一會兒,馬車就突然的停下。

她失去平衡,直接摔出了馬車門外。

幸好簫荇回手攔住她,不然她非要摔到馬蹄子底下不可。

「怎麼了?」她抬頭,就見一小列東陵侍衛堵在前方路上,各個凶惡的盯著兩人。

「你躲回去,我來應付。」簫荇推了她一下。

葉珈瑯被推回馬車里,她不敢貿然表明身份,一來對方的身份沒法完全確認,二來目的不明,三來,她表明身份,這些人知不知道她,又是個大問題,畢竟她無名無份,總不能表明自己是從前的太子妃……

外面是簫荇和對方的交談,簫荇仍舊說自己是帶妻子尋親而來,懇請各位行個方便——

這句剛完,就听到馬匹長嘶起來,葉珈瑯掀開簾子沖出去,就見簫荇被兩個強壯的士兵制住壓在沙地上,另外兩個人過來扯住她手腕往下拖。

坐在馬上、頭領樣子的男人高聲笑道,「這女的面紗給我撕下來,我看看長什麼樣!」

說罷,有人扯掉她臉上的面紗。

眾人不禁被她的臉蛋吸引去了視線,很美,美得讓他們一個個眼楮發出野獸一樣的綠光。

吞了下口水,馬上的男人廢了很大力氣下決心,「女的帶走,王爺大傷初愈,正想著找點樂子給他,這妞就送上門了——帶走!」

簫荇在地上掙扎,「混賬!她是我妻子,你們這樣做小心天打雷劈!」

一個士兵踢了他一腳,「別不長眼!也不看清楚我們是誰,這女人能被我們王爺看上,你八輩子都求不到的福氣!」

葉珈瑯被人扛著帶走,簫荇想追卻無法月兌身,看著她在馬上神色復雜的看著自己,他心頭紛亂如麻——

今天也更了一萬二,呼呼,估計錯誤。大概要明天才能和六郎見面。祝大家51節快樂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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