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靜靜的依偎了一會兒,彼此的情緒都有些感傷。
無嵐握著她發涼的手,「走,我去求父皇放你出來,不然我就搬來和你住!我要和姝兒在一起!」
葉珈瑯拉著他,「別去惹他生氣,你以為威脅好用嗎?弄不好皇上氣急了殺了我呢。」
無嵐聞言頓時停住了,一副她隨時會消失一樣。
懇門外忽然傳來嘈雜,她連忙把無嵐往樹後塞。
門被撞開,焦急的侍衛看著她,「太子殿下快隨屬下們去見皇上!皇上找不見殿下,大發雷霆呢!」
葉珈瑯知道不是小事,從樹後拽出無嵐,按了按他的手,「快去,別提我,我在這里很好,你去認個錯,保證不亂跑就是了。」
讓無嵐不依,葉珈瑯幾番威脅他才不情願的走了。
好半天,手里的包子還熱的燙手,往手背上一貼,立刻紅了一片。
那個家伙……
他怎麼這麼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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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被人領著進殿,無嵐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壓抑。言-情-小-說-
竇公公引著他,壓低聲音在耳邊提醒,「殿下,雲國來人了。不知道從哪道听途說了殿下去過知春閣的事情,這會兒知道特莎公主服毒,在鬧著要說法呢……」
無嵐挑眉,服毒??死了??
竇公公按了按他的手臂,「殿下別沖動,一切見機行事。」
太子淡淡嗯了一聲,抬步進了內殿。
觸眼所及,地上跪著一排的人,看裝扮就知道是雲國人。
看著無嵐進來,為首一個年輕人咬牙切齒的撲過來揪住他衣領,咆哮,「你這個狗賊,我殺了你為我姐姐報仇!」
無嵐冷不防被他打了一拳,身子一歪差點摔倒。
承光帝連忙讓侍衛拉開兩人,有些惱的警告,「特雷!還沒有誰敢動我東陵的太子!你是迫不及待宣戰了是!」
特雷松開無嵐,憤怒難平,本來接到姐姐修書,歡歡喜喜來探望懷了龍嗣的她,可到了宮里就听人說姐姐已經自盡而死,為的就是用血洗掉太子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。言*情*小*說*
別說是代表了雲國,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不會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!
人已經死了,無嵐所說的那個侍衛也已經不見蹤影,等于死無對證,如果說出特莎和侍衛勾搭,弄不好還被扣個個侮辱雲國公主、推月兌責任的罪名。
一邊是咄咄逼人的雲國,一邊是自己唯一的兒子,承光帝猶豫不定,說是錯,不說也是錯——
推給他這個難題的人,真夠惡毒的……
開戰,嚴懲太子……
他一定要選擇一個……
雲國雖小,但經過幾年的養兵蓄銳並不容小覷,況且他們抓著特莎客死異鄉的由頭,算是有理的一方……
開戰對任何國家來說,都不是件好事情……
特雷仍舊咄咄逼人,將無嵐上下謾罵了一番還不解氣。言*情*小*說*
听著那些刺耳的攻擊,無嵐看著承光帝遲遲拿不定主意,無這次,是他自己被圈套套了個正著——
抽出侍衛的匕首,無嵐咬咬牙,「我以生命發誓,我沒有輕薄過特莎公主!」
看著他激動的樣子,承光帝知道自己的兒子脾氣執拗,大喊了他一聲,那匕首已然落下——
「奪」的一聲,隨著男人隱忍卻無比淒楚的低吼,匕首上的鮮血遮住了刀刃的光芒。
左手三根手指,齊根斷在了案子上。
看到這一幕,承光帝心痛難當的沖下去,抱住滿臉冷汗倒地的無嵐,一面狂叫著請太醫,一面紅著眼楮看著傻掉的特雷,指著他,「朕叫你血債血償!」
侍女和宮人一起擁上來,偌大的殿里一下子就變得擁擠混亂。
隨行的人拽了拽特雷的衣服,低聲提醒,「少主,此地不宜久留。先離開在做打算。」
特雷很想帶著姐姐的尸骨一起離開,可是眼下情況有變,倘若再堅持,惱羞成怒的承光帝很有可能殺人開戰——
思慮一下,一行人趁亂離開。
姚太醫被緊急召入宮,一路慌忙的背著診箱,竇公公引著他,不停的催。
姚太醫實在腿腳不利索,還好竇公公早有準備,步輦在幾步之外,幾個強壯的侍衛走過來架起姚太醫,放到步輦上,健步如飛的朝著皇帝寢宮而去。
一路上以為皇上出了事,姚太醫頻頻擦汗,可到了宮門口,竇公公才解釋了下,他才知道,原來是太子斷指——
被扯著進到內殿去,地上點點的血跡觸目驚心。
床榻邊立著一堆人,太醫撥開叫人都走開,看著承光帝痛心的握著無嵐的手腕,眉目間是最平凡為人父的傷心。
姚樟看到父親來,急忙退開,「爹,我給殿下止了血,可他的手指……」
看著左手三根指頭都斷掉,老太醫也有些脊背發涼——
怎樣的狠絕才可以對著自己下手?
是太傻了嗎?可是他用三根手指化解了自己的災難——沒有人再追究他,承光帝為了他斷掉的三根手指就會包容他的一切。
是太聰明了嗎?可他分明就是個呆傻少年,這樣的自殘,有幾人會下得了手去做?
收回心緒,姚太醫查看無嵐的傷勢,血流的很多,他臉色發白,嘴唇一點血色都無。
雖然知道承光帝不能接受,可是他還是跪地磕頭,「皇上,太子殿下的指頭從根斷掉,想續接上,不太可能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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